他俩上楼了,王九龙看向郭麒麟,“得了,这回辰儿可算是栽小舅手里了,俩人闹了一个月总算是消停了,不然我都不敢回来搁客厅待着,生怕被牵连。”

“谁说不是呢,”郭麒麟也放心了,这一个月他俩在玫瑰园都快苦瓜了,一边要瞒着自个儿爹妈掩饰他俩吵架的事儿,光是想那把椅子坏了的理由就想了好几天,总算是遮过去了,另一边还得做好被张云雷迁怒的准备,总之都要抱头痛哭了,这俩人再不和好,他俩快死玫瑰园里头了,“雨过天晴咯!”

对他俩,凌九夜也挺愧疚的,张云雷这人一生气不管不顾的,不可能不牵连身旁人,估摸着四队连带玫瑰园都被喷了一顿,除了自己师父师娘,他还能怕几个人?琢磨着等过几天请大家吃顿饭,也算是道个歉了,走到房门口,“你快点歇着吧,好了也不能熬夜呢。”

张云雷在门口站下,看他,“你放好行李过来一趟。”

凌九夜不明所以,只能点头,“成,我马上过来。”说罢把行李放在屋里,去了他房间,有点纳闷,“怎么了?”

张云雷把一直放在床头柜上的小盒子扔在他面前,撇嘴,“你下次要不要了,直接扔了,甭留下来膈应我!”

凌九夜拿起盒子,打开是那副耳钉,苦笑了一下,只能答应了,“我一辈子不扔。”

听他这么说,张云雷心里一动,看着他,却见凌九夜表情很认真,抿唇低头,微微一笑,又不想让他瞧见自己的神情,清了清嗓子,嘴硬的道,“谁管你扔不扔的!”

“到时候你就知道,”凌九夜知道他嘴硬,假装不在意,也不计较,笑了笑抛下句话,“行了,你快点歇着吧,我也回去收拾收拾了。”

“嗯,去吧去吧,”张云雷挥了挥手,像是不耐烦的样子,等他走了,才高兴的往床上一躺,觉得心里无比踏实。

辰儿终于回来住了,他们又能住隔壁了。

第二天等张云雷睡醒,凌九夜已经出去了,听郭麒麟说是有事情,他只好自己吃了饭,刚准备自己开车去小剧场,就听到郭麒麟说话了,“老舅,辰儿说让你跟我一起去小剧场,说你吃了感冒药不能开车,怕你瞌睡出危险。”

“啊?这个他也管啊,”话虽如此,可张云雷心里还是美滋滋的,到底是乖乖听话了,跟郭麒麟和王九龙一起叫了个车,往小剧场去了,半路就收到了凌九夜的微信,让他晚上在四队等着,一起回玫瑰园。

这瞧着凌九夜对他比以前还上心呢,张云雷高兴极了,说不出的开心,连看个微信都面带笑容的,让郭麒麟和王九龙无奈的摇头,觉得这俩人就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一个比一个幼稚。

到了晚上,张云雷演出结束了下了台,就瞧见凌九夜已经等着了,刚要说话,突然愣住了。

凌九夜的耳朵上带着那对自己送的耳钉,被后台的灯光一照,闪闪发光的,让人一眼就能看到。

张云雷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耳朵上的耳钉,心里头跟喝了蜜一样,脸上却故意装出不在意的样子,走过去道,“哟,舍得打耳洞了啊?”

跟在他身后的杨九郎也瞧见了,抿唇捂住胸口,只觉得心脏疼,这俩人到底要干什么,是打算来个情侣款耳钉吗?生怕别人不知道是怎么着呢?

不过凌九夜仍旧无知无感,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问题,抬头看着他,讨好的笑,“戴上了就扔不掉了。”

“谁管你啊!”张云雷就算再怎么高兴也不想让他舒心,高傲的扭头,“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去。”

“哎,我还是个人呢,你俩瞅瞅我,我在呢,咱俩才是搭档,这是你前任的现任,按理算是你情敌,知道不?”杨九郎觉得自己再不提醒着点儿,这俩人就没完了,捅了捅张云雷,“你眼里是不是就剩下辰儿了?”

这话说得特别暧昧,张云雷脸上一热,顿时反应过来,推开他,“去去去,就没你不跟着乱的时候,我去换衣服回家睡觉了,哼。”

“去吧去吧,捯饬你那两根儿毛去吧,谁稀罕啊,”杨九郎跟他打趣,看他走了,才看向凌九夜,咂嘴,“啧啧,辰儿啊,你就为了讨好你辫儿哥,真是付出了血的教训,这新扎的耳洞疼不?”

看张云雷进更衣室了,凌九夜苦笑一下,看向杨九郎,点了点头,“疼,那也得忍着,谁让我得罪辫儿哥了呢?”

“你啊,”杨九郎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他虽然嘴里说着疼,可眼睛里满是笑意,可见是心甘情愿为了辫儿打的耳洞,就为了戴辫儿送的耳钉让人家高兴,语重心长的道,“辰儿,你可得长点儿心啊。”

他俩上楼了,王九龙看向郭麒麟,“得了,这回辰儿可算是栽小舅手里了,俩人闹了一个月总算是消停了,不然我都不敢回来搁客厅待着,生怕被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