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谢谢大哥,”凌九夜自小跟在爷爷身边,没有父母为自己出头扛事儿,已经习惯了独来独往,自从来到德云社,才觉得自己也想要去依靠别人,冯照洋的话说到了他的心里头,也让他觉得自己不是孤单一人面对痛苦,身后还有这么多师兄弟陪他一起承担呢,“您放心,我没事儿。”
大约是听着他俩的声音不对劲儿了,张云雷想抬头看看,忍着疼出声了,“辰儿……你怎么了……?”
杨九郎坐着自然看到凌九夜抹眼泪了,赶紧安抚他,“没事儿,辰儿让咱俩说话给乐呛着了,大哥给他顺顺,你好好躺着,别乱动再疼的厉害了,又得让辰儿担心,让人家好好吃口饭成不?”
“哦……”张云雷闻言这才放心,乖乖躺着,皱紧眉头,伸出手指想扒拉杨九郎,被他握住了,才使足力气捏了捏他的手,怕他说话间又让凌九夜操心了,示意他别说太多。
杨九郎叹了口气,握住他手安抚的拍了拍,冲他点点头。
这两个人,一个怕对方为自己担心,一个就怕对方看出自己伤心,都是实心实意为了彼此着想,却偏偏得忍受这种痛苦,相互瞒着彼此的心痛和身体疼痛,也是受苦了。
如今,他只希望张云雷能快点好起来,也算是圆了所有人的一个心愿了。
吃好了饭,也入夜了,冯照洋本来想让凌九夜回去休息,起码好好睡一觉,可他死活不走,拗不过他,只能离开了,嘱咐杨九郎盯着点,第二天还得赶早班高铁回北京演出,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看冯照洋走了,张云雷瞧着坐在眼前的凌九夜,到底有些不忍心了,开口道,“辰儿,你回去吧,我这儿有翔子……”
“我没事儿,在这陪你一晚,明天回去休息,”他出icu第一天,凌九夜哪能放心,怎么也得陪上一宿才觉得稳妥,死活不干。
俩人都挺犟的,杨九郎出声了,“行了辫儿,你就别劝他了,要换了你,你能走吗?就让辰儿跟这儿待着吧,他要是累了我替他会儿,我累了他看着你,别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