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因他那洋洋自得的笑意心中发怵,蹙眉问:“今天怎么怪怪的,笑得这么让人不舒服。”

“有吗?”薛洋难得地好脾气回答:“心情好,所以就笑啊!”

魏无羡倒也不觉奇怪,只想着这果然还是个孩子,脾性就跟三月的天气一样时好时坏,半点不加掩饰。

低头看去,薛洋两只手腕一直捆着绳子的地方被磨得泛红,有几处甚至破了皮,便取出一早准备好的药粉往他伤处洒下些。

薛洋始终看着他的动作,只等他收回药瓶才歪头问道:“不怕他们看见?”

“看见又如何?”魏无羡勾唇一笑,毫不在意:“不过是给你上点药而已,还值得他们来说不成。”

闻言,薛洋对他大感兴趣,侧头往他那边靠近道:“世家里面居然还有你这样的人,真是稀奇。我还以为名门正派教出来的各个古板虚伪,徒有其表而已。”

魏无羡瞥了他一眼,失笑道:“你夸人的方式还真是特别。”让被夸的人听了也不知是要高兴还是无语——这人明明才骂过他虚伪。

“不过嘛,”薛洋拖了些尾音,等魏无羡看过来才挑眉道:“你这两天有事没事的就往我这里凑,对我的态度也不一般,怎么,我长得真像你故人?”

魏无羡本以为这次两人对话免不了又是一番冷嘲热讽,却不想薛洋居然肯好好交谈,忙扭头问他:“你曾说七岁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可是真的?为什么不记得?”

薛洋一顿,眸色立时沉下来,嘴角却漾笑似真非假道:“七岁那年遭过大难,不小心就把之前的事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