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一个回避不及,司徒天野这一掌几乎震断了他的心脉。
李寻欢眼见天草次郎受伤,心头微惊,手中刀光又是一现,在拦截住司徒天野的同时,带着天草次郎急退。
司徒天野避过刀光,冷冷地盯着他们道:“李寻欢,现在天草次郎深受重伤。而你——”他看了李寻欢苍白的脸一眼,冷冷一笑,“而你,我想也已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怕没什么气力再发飞刀了吧?”
李寻欢扶着天草次郎,微微咳嗽了一声,刀光一现,手中竟又握着一把小李飞刀,“也许,你可以试试我究竟还有没有气力发这最后一刀?”
司徒天野冷笑,但眼中却闪过一抹戒备,站在那里静静盯着他们。
刀锋很冷,而李寻欢的手也已逐渐泛冷。
他知道手中这最后一把飞刀是自己的救命稻草,所以他绝不能让这一刀落空。
然而,他心底也清楚,以自己目前的身体状况,要想发出这一刀已是相当困难,更何况要发出绝对不能落空的一刀?
顿时,李寻欢的心像他的手一样,渐渐开始泛冷。
胸腔中的剧痛在不断地刺激着他的咽喉,他强自忍着,不让自己咳嗽出声。
高手过招,本就不容许有一丝一毫的分神。更何况,现在敌强我弱。
双方就这样静静对峙着,谁也不敢妄动。
忽然,洞外吹进了一股冷风,李寻欢徒觉一阵寒意泛上了心头,终于还是忍不住低咳了一声。
只那低低地一声咳嗽,司徒天野凌厉的一掌已至。
李寻欢心中一沉,但并没有发射飞刀,而是拉着天草次郎急退。
他知道自己已是强弩之末,这最后一刀必需要用在最好的时机,否则,他和天草次郎两个人都必死无疑。
然而,他连连受创气力已是不继,现在又拖着一个深受重伤的天草次郎,在护住他的同时,却没有余力再护住自己。
于是,司徒天野一掌扫中了他的肩头,顿时旧创再度崩裂,血流如注。
“李,李寻欢,你不要管我——”重伤的天草次郎忽然一把推开李寻欢,踉跄往旁边退去。他喘着气勉强以武士刀倚地才支撑着身子没有倒下。
谁知李寻欢再度回身扶住他,边咳嗽边道:“我不会丢下你不管。”
天草次郎心头一热,心中顿时涌上一股从未有过的复杂感受,“李寻欢,你——”
这时司徒天野已再度逼近。
天草次郎牙一咬,用尽了气力,手中的武士刀一挥,为李寻欢挡下了这致命的一击。
然而,掌风的余力依然将他们二人震得倒飞出去,最后摔落在地上。
李寻欢伏在地上不断地咳嗽咯血,然而,手中那把飞刀,他依然握得死紧。
“李寻欢,你,你怎么样?”天草次郎想起身看李寻欢的伤势,却吐出了一口鲜血,复又无力地跌回地上。
司徒天野看着重伤的两人,狂笑道:“这是你们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李寻欢,你终于尝到死亡的滋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