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忘机却恍若未闻,他此刻心心念念的就是,早些回到云深不知处。好弄清楚魏婴回来为什么不认得自己了。虽然心中有所怀疑,但那毕竟也只是怀疑。不跟兄长好好探讨下其中原委。没得到确切答案之前,他就是不敢有下一步的举动。所以只能跟翁璃保持着目前的距离。

一旁的拓跋渊却说道:“阿璃;你随便挑,只要是你喜欢的东西,我都找来送你。对了;那件火狐大氅我已命人送到你房中去了。天一凉你便能穿。”

翁璃端杯的手在空中顿了顿。说道:“那件大氅颜色不太适合我。”

拓跋渊道:“哪有不适合?你向来喜欢穿绯色衣物。我与你相识微年,也算的上青梅竹马。璃儿你的喜好我早已铭记于心,我又怎会送错颜色!”

翁璃意有所指的说道:“常穿的颜色不一定就是我喜欢的颜色,有的颜色我从未穿过,可是穿一次我就爱上那颜色。拓跋兄也许不知道,我喜欢的却是蓝色。一种让人感觉沉静些的颜色。绯色还是太过绚烂了。虽然我穿了二十多年的绯色,我却不喜欢这颜色。就跟人一样,有的人你跟他相处十几年,甚至更长也没有那份情。可有的人只见了几次你就会忘不掉也放不下。所以说拓跋兄怎可妄言说我是喜欢那绯色呢?”

闻言拓跋渊却微微一挑眉笑道:“璃儿;你我两家都是外迁而来的,都不属于这西南的边蛮异族。所以我们都一直保持着中原人的穿戴。这就说明我们都没有忘了自己的根本?就像这曲裾深衣它根本没有夜郎的紧身窄袖好穿,可是你却要依然穿着它,可知是为何?那就说明好穿却不一定能穿。或者说不一定适合穿,所以把那好穿的放在心里想想,又或是看看便好了。我觉得璃儿你还是选择适合穿的为好!”

翁璃听了拓跋渊的话,心中了然他也是意有所指,正要再说些什么推迟的话。

翁彤却道:“璃儿既然是拓跋少阁主的心意,你就暂且收下。想当年阿爹与拓跋老阁主乃是至交好友、你与拓跋少阁主也可以算作兄妹。这做兄长的送你件大氅你收下便是。莫要再推三阻四得显得过于矫情。”

翁彤此言却听得拓跋渊有些愤闷,可是又不好直接用话怼回去。不由得握紧了手里的酒杯。握得指节都微微发白了。

翁彤接着举杯对拓跋渊说道:“拓跋少阁主;我这做阿姐的替璃儿,感谢你这做兄长的赠衣之情了。说完仰脖干了举起的那杯酒。”

拓跋渊却不悦的道:“阿姐你这是还没喝多少就醉了吗?我跟阿璃乃是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妻。哪是什么兄妹。我已说过,下月我便叫父亲前来药蛊司下聘。”说完他还对席间众人拱手道:“到时候诸位仙友若有时间可以来我巴蜀,所有花销我拓跋家全部承担。婚宴酒席连开七日。”说完他还旁若无人的哈哈哈大笑起来。

席间有不少人也跟着大笑起来。那些人还齐道:“拓跋少阁主真是豪气,有机会一定来参加。”

只有蓝忘机依然是面色清冷。一言不发,仿佛此刻又更加的冷了几分。让人有种若靠他太近便会给冻住的感觉。

见拓跋渊自说自话,翁璃有些不悦的道:“奕单兄是说笑吗?我早已向你言明,你我并非良配。奕单兄今日为何又要旧事重提扫大家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