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克舅舅被勒令不准再见面,药物突然吃那么多,因为她的视线里多出来的这个人,她渴望被治好,就像正常人一样。

我看着眼前这个抽烟抽的满脸后悔的男人,那双好看的湖水绿眼睛里布满血丝,他一遍一遍地说:“克瑞斯,我应该慢慢来的。”

我只是听着,麦克舅舅需要的就是一个听众而已。过了很久,他说起我十八岁的生日要到了,受人之拖约我过来,但见不见由我决定。

麦克舅舅说,他会一直在这里陪着我,我可是他唯一的亲亲外甥女啊。

我很想笑,可也明白过来他说的是克瑞斯的父亲。为什么不见呢,尽管有些不明白为什么需要我来决定见不见面,这说明当中发生过矛盾或者其他的事。

我之前一直以为是克瑞斯的父亲对克瑞斯并不大在意。

我说:“那就见面吧。”

答应完,笑着麦克舅舅的衣物胡乱塞在行李箱里,坏笑的说“快去把我舅妈追过来!”

麦克舅舅从惊讶到喜悦和感动我都看在眼里,想也知道舅舅也希望我解开心结,或许妈妈也同意了。但从心爱的人身边离开一定不好受,我的笨舅舅。

他声音沙哑,在西雅图的机场打电话过来,语气势在必得:“小白痴,舅舅会搞定的。你在那边,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

唠唠叨叨的,我的舅舅真是太婆妈了,这是步入中年的前奏吗难道。

我一直待到口渴,才起身去商店用流利的中文买饮料。店员直说厉害,我内心苦笑,上辈子就是我的母语怎么会说不好呢。

不远处一直有辆车跟着,那是父亲吩咐的,晚饭他从意大利回来,我们会有第一次会面。

他在电话里,话说的很少,远远有秘书的声音不断说着接下来的行程就知道有多忙碌。

天大地大,好像我才是最闲的人。

连广场舞也能看一下午,索性坐上车回家。

父亲回来的时候差不多到晚饭时刻,我低低喊了声:“爸爸。”

父亲顿住,接着松开领带,一起安静的吃完了晚饭。

“很久没有看见你了,再有几天你就18岁了。”父亲好像有些不确定我的态度,他再次当面询问:“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过?”

我看着他,黑色短发双目明朗,国字脸,还有些不苟言笑。在外一定是稳重老练处事,现在却在亲生女儿这里不敢肯定的开口,让人心酸。

“嗯。”

听到我的肯定,父亲放松了肩膀。

生日是在10月25日,现在是20号,我还要待五天。

给母亲报了平安,意外的接到爱丽丝的电话,可是爱德华始终没有来电。也对,那家伙现在应该和贝拉在一起,没空搭理我才对。

父亲还在书房工作,我倒了杯牛奶,敲门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