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路米点了点头,“离这不远,但天亮之前大概都回不来。”

“祝你好运。”西索转身继续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耳饰。

“嗯。”伊路米转了个身消失在他视野中。西索感觉到他走了,几乎是下意识地跟踪起他的动作。电梯向下降落,伊路米的存在感也随之消失。

距离天空竞技场北边一个小时车程的郊外,有个年轻男人一边嚎啕大哭一边蹒跚地在风雪中行走,向着道路尽头的那光明走去。他抽泣着对手机讲话,“绿?绿?他们找到我了,绿。你说过他们找不到我的。你说我—我—我会安全的啊。他们弄坏了我的车。我简直逃不掉。绿,你还在吗?绿——”

伊路米的针穿过了他的颈动脉,第二根针紧接而来,插进了他的脑干。这具身体仿佛被蹂躏过的锡纸一般扭曲起来。伊路米在冷风中抽了抽鼻子,双臂环保住自己的身体,走近那个已经不再动弹的年轻男人。

电话依旧是通着的。他抬脚,将电话踩进了雪堆里,四分五裂。他从手机残骸中抽出小小的手机芯片,收进口袋里,接着原路返回找到自己的车。车里要暖和的多,也没有…那么…叫人恼火。

伊路米并非经常会被自己的工作所惹恼。然而,尽管他父亲、母亲和祖父都保证过一切不会改变——事实上还是有所不同了。指令一向简单,但这次更甚以往。这份工作本身就简单的叫人吃惊。目标太乏味了。这里也好冷。非常冷。他不再居住于庄园里,一切也随之变得不同了。

他现在甚至都不能回家,虽然他很想。披上一件熊皮外套,享用咖啡,看看书。或许还能跟柯特来打一场。在住宅一侧的巨型运动场里锻炼,举起巨吨重量,完成水下越野训练。

不行。他完成了这个幼稚任务,接着就得回去城里,那里充斥着一股低级味道,到处都是身体脆弱、意志薄弱的家伙,只求一个让诸如西索那样的家伙给他们的头像T恤签名——

伊路米走到车子旁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他表情平淡更甚以往,笔直地向前望去。他的身体正常地运作着,操作车子发动。但他的心思依旧被挫折感所缠绕。

他不能回家。他得回去西索那里,那个破烂天空竞技场。

他空闲的一只手摸出手机,给家里发了个短信——啊,是发给他父亲的:任务完成。

“这我,”他气喘吁吁地说,“可没有,”喘,“料到。”

“哦?”西索弓起背,伸展开他宽阔的肩膀和后背,接着继续舒服地躺在床上。摄影师呻吟着,两眼都要翻过去了,颤抖着坐上西索的分身,难以自控地动作起来。西索继续说道,“你期望的是什么?”

摄影师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来,此刻他脸蛋通红,眼睛紧闭。西索伸出手抚摸他黝黑的大腿。“我没有——我不知道——”西索另一只手在他屁股上掐了一下,他喘息道,“他们说你——很吓人。”他咽了口口水,“我很——啊!”西索随着他的动作向上一顶。“害怕。”

“你现在不害怕了?”

着听起来简直就是威胁,摄影师猛地一睁眼,满脸都是毫无掩饰的恐惧。魔术师感觉自己身体烧的都要沸腾了。他想用牙齿撕开他的喉咙,把他的皮从脸上扒下来。摄影师在这宛如捕猎者一样的视线下动弹不得,只得喘息着,更用力地上下起伏,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别——不要——”

西索低吼一声,双手紧紧地捏住了他的屁股,指甲都摁进了皮肤里。

“怎样?你是害怕还是要高潮了?”他的声音已经没有了平时标志性的华丽,用词简洁,趋向于失控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