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师脸更红了,“我很好。我——我得直接回家了——上传照片——”

“啊哈,只传我们说好的那几张哦?”

“是是——当然。”他穿上衬衫,“谢谢——谢谢你如此费时。”

“我带你出去吧。”西索下了床,依旧是赤身裸体地走来走去,但是摄影师还是不敢看。

“不!不用了!我——我记得路的!谢谢!谢谢你!”他一口气说完,飞快地离开了房间。他并没来得及关上身后的门,就与刚回来的伊路米擦身而过。他看都不敢看第二眼就逃走了。

伊路米因为冷风而鼻子通红,他对着离去的摄影师眨了眨眼,接着看向西索。他皱了皱鼻子,抬手挡住,坚决不让西索还沾着润滑液的老二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

“啊哈,”西索往前走了几步,“又是这个小表情。”

“什么表情?”伊路米声音比以往还要急促。

“嗯哼。”西索露齿而笑。他现在可比平时还要精神振奋,“没什么。容我问一句,亲爱的伊路米,”西索说,“我以为你今晚都不会回来了呢。”

“任务比预计的要简单。”伊路米解释道。

“如果我知道你会回来的话就会更小心点了呢。”

“你能不能穿条裤子?”伊路米说。

西索笑着伸手推门,“也许下次吧。”

伊路米转身沿着走廊向自己的客人房走去,满心恼火。他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血管在一跳一跳。西索的好心情与他简直形成了绝佳对比;伊路米现在脑子里唯一的想法就是,像西索这样的好战者怎么能在这里过的这么开心?他是真开心——在这片平庸之地。操笨拙的俗人,睡在混合纤维制成的床单上,跟天空竞技场里那些无聊小虫战斗。这生活毫无吸引力可言,简直让人厌恶。

西索的卧室房门在他身后关上,伊路米醒悟到,这现在也是他的生活了。他刚刚杀了一个比天空竞技场里的战士还要乏味得多的男人。他现在也得睡在这样的床单上。

他得要面对西索刚刚上过的那种笨拙俗人。伊路米现在厌恶的无以复加。他以什么样的频率干这事?每天?每周?他有日程表吗?

伊路米一走进房间就摸出了手机,找到西索的号码,发出一条简洁但又无比重要的短信:

你多久做一次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