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
倘若某天伊路米没有委托,西索就会和他一起去健身房,当然还会一起淋浴;
“….账单”
他们偶尔还会为了买晚餐的事儿讨价还价,起初伊路米对“讨价还价”的概念陌生的很,认为这简直匪夷所思。尽管如此,他还是开始学着接受它——这是一种友谊和控制的表示。当然,伊路米总是买更昂贵的晚餐。
“我很难想象,西索会做你刚才所说的任何事。”侠客说道。
伊路米张口意欲回答,但屋顶的小门已开,直升机发动的轰鸣声淹没了周围的一切。他和侠客对视了一眼,双双踏上行程。
“硁——”的一声,柯特听到了一声巨响,好像什么东西从甲板上掉了下来。船有节奏地左右摇晃。他确信他们正西走,但鉴于他先前晕了好一会儿,因此无法确信目前的位置。看起来他们正沿着Azian大陆的海岸线行驶。
小滴被丢在柯特对面的角落里,全身冰凉,眼镜半挂在脸上。
柯特曾试图挪动,但锋利的匕首刺穿了他的手脚,整个人被钉在墙上,脖子上还拴着铁链。身上的其他刀伤仍在不停地渗血; 除去将有限的念力用于防止失血过多,柯特已经虚弱的做不了任何事。劫匪就是要等他身上的血慢慢流干,他大概会失血致死吧——就像屠夫杀完猪需要放血一般,虽然他还没有被扒衣剥皮。他的黑色和服已经浸满血液,残破不堪。
那个将他们抓来的老女人特意针对了他们的生理弱点——他们就这样被困在了随便一个旅团成员都可以轻易撕开的金属牢笼里。
这就是他如今的所处之地。
伤口还在缓慢渗血,柯特看着蜷在角落里脸色苍白的小滴,她说不定都死了。
“铛——”上方传来另一声巨响。船身摇晃的如此剧烈,小滴因此一头绊倒。
似乎因祸得福,片刻之后她突然睁开了眼睛,仿佛从沉睡中醒来——看来并不是脑震荡。
柯特咽了咽口水:“小滴”。
她转过身来看了看柯特,身上的铁链硁硁作响:“难道我睡着了?”
“我们落入了一个诱杀陷阱。我们现在被困船上,身陷大洋深处的某个角落中。你还能动吗?”
“一条船?”小滴挪了挪身。“我们为什么会在船上?”
“一个女人绑架了我们,她住在这里,”柯特解释道。在过去的几个小时里,他一直观察着这个空荡荡的牢房。那里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个小冰箱。“她很早之前就处心积虑地准备攻击旅团。”——桌子上叠地高高的资料显露了她的苦心。资料上有不少旅团团员的模糊照片,某几张大头照上还给画了个又粗又黑的大叉。船上的气味表明她似乎一直深居简出。
“这些铁链相当牢固。给我点时间”小滴话音沙哑,她又挪了挪,“世界怎么突然变模糊了?”
“你的眼镜掉了,”柯特耐心的解释。
“铛——”又一声巨响,船身因此摇晃,甲板上的门也打开了。天色将暝,夜色透进,光线恰如其分地照亮了阴影处的那个陌生来客。那个身影沿梯下楼,步履间透着不经意的优雅。
是伊路米?还是芬克斯?
不,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