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德听到这里,和他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噗嗤笑出声来。
弗雷德先开口:“哈哈,看来我昨晚错过了很精彩的事。”
阙一收起还没点燃的烟,他眼底已经抵达了一抹柔色的灯火。
……
他将浴袍脱下来,把它套在了南希身上。躺在一侧,只留一盏床头的台灯昏黄光线偏向像墙壁,橘色焰火般聚拢成固定的柔光为他照明。阙一翻开柜子里放置的《百年孤独》,翻折的痕迹明显,而书签正孤独的丢在枕头下,他昨天又忘记将书签收好了。
阙一伸手到枕头底下,无意的动作让南希做美梦的过程有些动摇,她眼皮未动手却抓住了他的,探手打开同样压在枕头下的袖珍手包,接着又没动静,从外观动作来看就是挪动了睡的位置。
阙一试图在床中间分界,将她移到另一边:“睡在两个枕头之间,你究竟是想怎么霸占我的床?”
“……别闹。”南希睁开朦胧的双眼,醉酒而来的眩晕像星星在她四周炸开为烟花,听到的声音自动过滤。
她紧紧握住手中独家定制的为煤球备用的护腕带样式的临时项圈,上面还有绣下的汉字,那是她自己画的草稿。是煤球字样的草书拓展,南希头昏沉沉的,抓住朝她伸过来的手。带着冰凉湿气的手掌,让她浑身一个激灵,她直接扑上去扣住将带子绑好。
“你在干什么?”阙一推开她,皱眉看着手上多出来的饰物,说不上丑但也说不上哪里好看,样式怪异。
“戴上这个,你就不能乱跑了。”南希坐在床上,柔软的被褥下隐约遮盖白皙的腿。浴袍腰带被阙一系成完美的蝴蝶结,南希拿起床头上阙一为她倒的温水顺着喉管咽下,她说起最初和煤球说的话,“跟我回家吧,以后我们两个在一起。”
“我真是疯了,和一个醉鬼认真说话。”阙一不再理会她,视线转移到了书上。
南希也毫不客气的直接倒下,她睁着眼似睡非睡,也不知清醒几分。
阙一沉默没几分钟,低沉的嗓音透过一丝午夜慵懒念起书中的一句话:“人生重要的事情不是我们遭遇了什么,而是我们记住了那些事,如何铭记……”
南希半晌没有回音,他侧过头查看,她也正盯着阙一。
“你睡了吗?”南希炸了眨眼,问他。
“……”
这句话是他刚刚想问的。
“好巧,我也没睡。”南希趁着他探身过来的瞬间,抓住他焦糖色的头发拉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