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又脏又湿的外套，身上也被彻底淋透了，蹲在地上对着蝙蝠侠头疼地说：“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蝙蝠侠先生您是不是也该反省反省一下自己？”

布鲁斯因为恐怖毒气，眼前还是童年时期跌落在井里看到大量蝙蝠的场景，他最害怕的动物，他现在正以此示人让罪犯害怕的标志。可是，童年的害怕仍旧记在骨子里，甚至，还有巨大的被淹没在时间里的枪杀，他的父母、他少年不知所措的眼泪、他深深的自责……

黑兔女郎的声音将它们都搅乱了，像是透着蜡纸嗡鸣，他勉强回了一点意识点开了装置直接搂着身边的女人一起跌落在一处屋檐上。

他下意识的逃离人群所在的街道，保护自己不在晕倒时被抓住做什么事情或者被人意外发现这张面具后到底是谁不管是哪一种都是他不愿意看到的。尽管在面具的连接口上有着高压电流时刻伏蛰，但总会有意外，说不定明天的火爆头条就会是——韦恩集团公子扮演蝙蝠侠，是玩笑还是玩笑？这是他最后尚存的理智了，哥谭市需要一个正真能帮助它的人，但绝对不会是韦恩公子的头条。

几乎是慌乱急促的去拿身上的通讯设备，他的思绪又开始凌乱散开，他深邃的眸一直看着天空掉落下来的雨，瞳孔被雨水打湿，混合着泪水的雨不断淌过他的脸颊，那些原本就未曾遗忘的场景冲出隔膜一帧帧混合声响围绕在他四周。

布鲁斯费力的勾住黑兔女郎的腰，他几乎产生错觉，眼前的人就是一只巨大的吃人动物，他紧咬着牙根：“告诉……阿弗……阿弗，我中毒了！”

“喂！什么……你说什么？别昏过去啊混蛋！”

“……”

第11章 被迫住在韦恩庄园

那种说不出来的窒息感全部同梦里的蝙蝠消散成了轻飘飘的黑色羽毛，绒绒的质感让他眼皮沉重。他还记得他在阿弗的车上，艰难睁开眼挤出断断续续费力的单词：“阿弗……呃……阿弗！我中毒了！”

他好像抓着什么，他忘记了，只知道触感柔软还带着温热。只有抓住这个，布鲁斯才觉得有了那么点安全感。

车窗外依旧灯火通明，一路驶过去没人会知道这辆名贵的车里上演了什么故事。

路人们只会把目光留在这部车上，接着再感慨几句。

阿弗管家在联系福克斯赶过来的路程中和赫尔将布鲁斯扛回了他的卧室，介于布鲁斯手劲太大的关系，赫尔又硬生生废了好些功夫将自己的腰收了回来。

她好像……呃……被迫知道了一些不得了的秘密。如果她脑子没坏、眼睛也没瞎，这个庄园——这个像是国王城堡的庄园，是韦恩家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