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

赫尔突然抬头看向他，眼中被暖色的灯光闪烁得真诚无比。

他不自觉跟着她的步伐的回答：“嗯？”

“我困了，想睡觉。”

布鲁斯：“……”

他知道了，确实很真诚。

“去吧，好梦。”

“嗯，好梦。”

如果他知道，第二天还会被赫尔叫醒。他是不会在昨晚将赫尔那么早放回去睡觉，至少，熬都要熬得她第二天没办法在清晨八点跑过去将他被子给掀开。

赫尔正神采奕奕，叉着腰，一脸清爽：“老爷，您该起床了。”

布鲁斯昨晚不止是在书房看书，而是清醒着收起白天玩世不恭的状态。转而冷静分析手里应有的数据，恐怖毒气已经被福克斯彻底查出数据，他感到不妙的情绪高涨。也许不止这么简单是拯救牢中罪犯，稻草人之后还牵扯出新的事件。

他将一切忙碌到凌晨四点才躺在床上，闭上的双眼想到赫尔的表情，整整一天他都和这个女人相处。

整整一天，他好像就已经看透了这个人的脾性，可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看清，只是表面撕开了一点缺口，他还没来得及细看出究竟。

外面有雨声淅淅沥沥，他的思绪飞远。

布鲁斯看都没有她一眼，翻身将被子盖过头顶。

之后，只有均匀的呼吸声渐起。

赫尔叉着腰，面上带着笑有些僵硬。

她：“……”

这人现在这么无视她吗？？？

她恶从胆边生，依旧在酣睡的布鲁斯还不知道他即将来临的痛苦。

她慢慢走过去，蹑手蹑脚靠近就布鲁斯的床边。布鲁斯没有听到赫尔带着怪笑闹腾的声音，终于松口气，本就犯困的意识即刻进入深度睡眠时间。

窗外的风带着湿润的新鲜空气，布鲁斯呼吸有些难得的舒畅。

他突然睁开眼，天生的警惕，按照他的了解，赫尔不会是那种愿意轻易放弃捉弄他机会的人。

“喂，你……”

他转过头，赫尔的脸正近在咫尺。

她笑吟吟手撑在床上，躬身的弧度让他有种被快要被吃掉的错觉。

赫尔坐下来，伸出食指正经脸：“第一，我不叫喂。我叫……”

“从我床上下去！”布鲁斯反应过来连忙坐起身，不管她此刻脸上的表情多认真还是正经，这个动作怎么看怎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