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小姐名媛们上了和顺公主安排的搭着凉亭的中等体积的船,往湖心深处荡漾而去。
置身水中,自然不像现在岸边看湖中景色一样旁观,反而多了一**临其境的美感。飘飘荡荡的小船带动扶风弱柳的娇嫩身躯,直摇到人心坎里去。
至于粼粼波光的青绿湖水,娇艳的荷花,碧油油的荷叶,扶动的清风,以及船上声声入耳的丝竹管弦,都营造出了一份人间仙境的幻象。
众位娇小姐你一言我一语,银铃般的声音又给这幅图画添了人气,叫看的人不自觉的就会醉身其中。
当然,这都是旁观者的角度,真实的画船上的情景却是众位小姐笑里藏刀,语焉如箭但却依旧笑意盈盈的谈笑着。
不期然的久居盛名的柳君蕙便成了众矢之的。
虽然有和顺公主压着场面,但是左相的女儿霍秋燕依旧向柳君蕙发起了挑战。
霍秋燕这人是个厉害的,在家里时,身边的丫鬟婆子都畏惧她,捧着她,今天游园会柳君蕙压了她一筹她便一直不舒服,此时正找了个机会打压一下柳君蕙。
霍秋燕柔柔弱弱的看着柳君蕙道:“柳妹妹可是好才情,男人们都吟诵不出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这样气魄的诗,到让妹妹这个闺阁之内的人诵出了。只是咱们毕竟是女人,这闺阁之内的诗作在外面流传开来,却也不好啊,只让人觉得妹妹家里长辈管教不严呢。”说完这些,霍秋燕还冲着众人嫣然一笑,尽显娇柔之美。
霍秋燕的这一番话,成功的让名媛贵女们三三两两的窃窃私语起来,偷瞄着柳君蕙的眼神也变得有些轻视起来,仿佛是柳君蕙坏了她们这些贵女的闺誉似的。
柳君蕙当然也不是吃素的,相较于霍秋燕的挑拨离间外加污蔑黑人,柳君蕙开口反讽道:“姐姐这话说的就有些偏颇了,诗作本身并没有什么弊病,只是有些人愿意曲解其中的意思罢了,男人吟诗和女人吟诗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都是寄予心中感怀而已,故而妹妹家中长辈很是开明的许我们家的姑娘吟诗作对。听说姐姐家中规矩甚严,以至于姐姐连针织女工都不会,以免私相授受,这可真让妹妹大开眼界。”说完,柳君蕙很是气人的眨了眨眼睛,连带着其他贵女看霍秋燕的眼神也变得微妙起来,若真是因着怕私相授受,那他们家女儿得是多么放荡的样子。
霍秋燕被柳君蕙这样一激,火就上来了。她凤目圆睁,眼里带着煞气娇喝道:“妹妹,你可别信口雌黄,我们家家教甚严,可干不出妹妹这样的出格事儿。”
柳君蕙不骄不躁的笑着答道:“那姐姐给妹妹们展示展示您高超的针织女工技术吧,也好叫我这个不懂礼数的妹妹羞愧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