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赶上有其他官员来拜访,那就更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内宅了。而且许烨之也不是日日宿在她的正房的,一般一个月里也就有20天而已。

如上种种,概括来说王熙凤与许烨之本质上就是一对有亲密关系的陌生人。今儿个能融洽的相处在一起,也算是两人关系的一种进步了。

眼见着气氛很和谐,王熙凤便也不似平日里对许烨之的拘谨,笑着对许烨之道:“赵大家还让妾把这段背下来呢,不过妾这笨脑子要是能有爷一半厉害,也就不用这么难为了。”边说,王熙凤边做出一副头疼的样子,微蹙着眉,只手扶额,云鬓粉面金步摇,端端是个调皮的俏佳人。

许烨之眸色暗了暗,垂下了眼睑,伸手拿起桌上的茶碗抿了一口茶(王熙凤的茶杯),复有放了下来,才道:“赵大家早说过你是极聪敏的,这么点东西还难不住你。给你两刻钟时间,一会背给我听,背不好的话可是要惩罚的。”

王熙凤暗暗吐了吐舌头,没想到许烨之竟知道赵大家对自己的评价,不过两刻钟的话,时间是不是少了点····

看许烨之不容辩驳的表情,王熙凤也知道绝对没有怠慢的余地,便也集中精力开始背了起来。没办法,再怎么装柔弱,也掩盖不了王熙凤骨子里争强好胜的性格。

房间里静静的,大多数时候都是怀表指针滴滴答答的声音,偶尔响起许烨之翻动大字纸的声音,或是轻啜茶杯喝茶的声音。

时间丝丝缕缕的过去,正当王熙凤沉浸在高强度记忆中时,许烨之拿手不轻不重的在书桌上一扣,代表着两刻钟已经到了。

王熙凤最后留恋的看了一眼《论语·卫灵公》篇,然后恋恋不舍的将书递给许烨之。

许烨之接过书并没有看,而是直接轻轻的倒扣在了书桌上,然后挑眉示意王熙凤可以开始背诵了。

运了运气,王熙凤凭着记忆背道:“卫灵公问陈于孔子,孔子对曰:“俎豆之事,则尝闻之矣;军旅之事,未之学也。”明日遂行。

在陈绝粮,从者病莫能兴。子路愠见曰:“君子亦有穷乎?”子曰:“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矣。”

子曰:“赐也,女以予为多学而识之者与?”对曰:“然,非与?”曰:“非也,予一以贯之。”

子曰:“由,知德者鲜矣。”

······

······

子曰:“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子曰:“已矣乎!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

子曰:“臧文仲其窃位者与!知柳下惠之贤而不与立也。”

子曰:“躬自厚而薄责于人,则远怨矣。”

子曰:“不曰‘如之何、如之何’者,吾末如之何也已矣。”

子曰:“群居终日,言不及义,好行小慧,难矣哉!”

子曰:“君子义以为质,礼以行之,孙以出之,信以成之。君子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