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明日还来?”邱居新抱着他闷闷地说。

“不来!”蔡居诚要气昏脑袋,来什么来,一个月一次让你肏个够本,明日若是再来,怕不是要被弄死在床上,“你想见我就去找我,叫我来算什么?”

蔡居诚自然没忘他才是那个三令五申叫邱居新别去找他的人,不过既然在这里他什么都占理,怎么还需要考虑这些细枝末节。

“嗯…”

邱居新发出一个颤悠悠的鼻音来,蔡居诚被他恶心得抖了抖,那个鼻音没有落点,倒是邱居新那双蹄子又不管不顾往他得身上贴了去。不仅要摸,还要靠近他继续说那些话,张口便是情爱,蔡居诚烦得想捂住耳朵,不过都躺在这里了,听不听可不是他说了算。

“师兄好生愚钝,”邱居新还是一样地靠在他身旁,搂着他,话语却全然褪去了那种旖旎颜色,“师兄犯下如此大错,武当怎么还会留你,我怎么还会…想见你。”

蔡居诚惊醒,他望见的还是牢房漆黑的墙壁。他的手垂到了那堆他从未翻过的稻草上,指尖却碰到了一个硬物。

他颤抖着将那东西拾起来,那是一只短短的金钗,大概曾经固定在哪个姑娘的云鬓上,松松地绾住青丝,只露半点金光。

他想到了那个爬着去取水的女人和她翻开的指甲,她将唯一搜身漏掉的东西藏在这里,不为寻死,只为有朝一日若能离开,她必定要钗环齐整,体体面面。

她把她的一个无望之梦埋在了发霉的稻草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