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少年郎现在落在了他怀里,虽然时日变迁,日月轮转,他们都早就不再是原先的模样了,可那一缕旧日里来的潇洒肆意的魂魄,还是在蔡居诚身上燃了起来。即便时光长得很,日子苦得很,终究只不过是锤炼了他的铁骨,磨锋利了他的剑刃,却没能带走他魂灵里得那个少年。

曾经带着他在山间溪流里戏耍,月夜与他偷酒共饮的那个师兄,其实一直都在这副壳子里,他用了这么久的心,终于把他从层层荆棘杂草里剥了出来,给了他原先应有的样子。

他的师兄应当是一直这个模样的,邱居新想到这里便紧了紧手臂,坏脾气也好,爱骂人也罢,只要他还在身边,他便会一直保住师兄的这个模样,这样便好了。

可蔡居诚觉得这十六七岁的诗用在他身上着实是种难以言说的羞耻,他若是像宋居亦一边大也就算了,最怕的是他比邱居新都要大。现如今邱居新穿着随便成熟得很,他自己却穿着银鹤飘飞的衣袍,若是能看见,或许往上去还比邱居新小几岁。

他想挣脱邱居新的手臂,好赶紧把衣服扒下来,即便是只穿着里衣,也要比邱居新看上去大几岁才好。“你放手!”蔡居诚要恼羞成怒,当场和他生起气来,“滚开!”

邱居新都懒得告诉他不滚了,直接带着那细腰便把他搂到了床上,“邱居新!”他惊了一跳,随即又怒得很,“你怎么满脑子都是这些东西!”

他帮师兄穿衣服快,脱得便更快,蔡居诚还在骂他不是玩意得时候他便两只手制住他大腿,把宽松的裘裤给扒了下来。“你给我放手!”蔡居诚见阵地失守,反抗不能,上了爪子便要去挠坏他的脸,“你松手!”

“不松,”邱居新蹬鼻子上脸,不仅不松手,还捏了捏他在布袜里的脚尖,“把鞋给师兄穿上。”

蔡居诚要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他从来没这么恨过邱居新要求他在房间里穿了袜子再去踩地的这一条。本来现在上面穿得好好的,下半身露着就已经要难堪死他,邱居新不知道打的什么算盘,竟然还想把鞋给他穿上,“你是不是还想让我出去转一圈?!”蔡居诚一脚便踢了过去。

“师兄想吗?”邱居新哪来的这么多混账话,一边说还一边帮他套上了一只靴子,他努力去甩,被压住了大腿往两旁分开,顺便把另一只也套了上去,“等师兄都穿好了,我们做完了,就出去。”

蔡居诚一想就要当场爆成除夕烟火。做完了是什么样子他怎么能不知道,腿开得酸软,下头又红又肿合不上,还一抽一抽的往外头吐白浊,要是就这样走在路上,有谁直接趁着挤摸上来往他后头送根手指他都分不出来,衣摆一掀就要被人看得干净,他怎么做的出这种事来?

邱居新看着他明显被臊得脸都涨红了,下头却渐渐有些抬头,估计也是想了什么不应该想的东西,“师兄想的话也不让师兄去,”他凑上去亲亲蔡居诚的脸颊,手却钻到了衣摆下头,开始抚弄,“怎么能被人看见。”

“你又戏弄我!”蔡居诚被他看去这个模样,怎么能轻饶他,下头被摸着,还被送了指头进去都成了小事,“你滚起来!”

“师兄踩好,”邱居新看到他的情态,越发觉得他可爱得很,蔡居诚发现挣扎不了了,而且有些舒服了,腰都软了,竟然转过头就去捂住脸了,“别滑了去。”

蔡居诚刚想睁开眼睛看看他又要怎么整治自己,却觉得自己的脚一下子便被驾到了邱居新的肩膀上,那双新鞋便踩住了邱居新的衣服,“你干什么?!”他整个人都要被这种新的玩法搞得神魂具散,他最喜欢的这双鞋好像一下子成了床上的情趣,而他就变成了个急色的东西,缠着自己的师弟,好像化形精怪想要吸精气一般,越急越好,几乎连鞋都没来得及脱就糊弄到了床上去,“你别…!”

“踩稳,”邱居新这东西绝对是看了什么不该看的,平淡无波的说话间都有种蔡居诚以为的下流气,还要抓住其中一只脚在小腿上吻了吻,再重新放好姿势,继续到衣摆下头去弄他的小穴,“这样我就是师兄的靴下臣了。”

哪里有这种讲法!蔡居诚仿佛觉得自己像那些女子一样,人家石榴裙下头拜着的都是仰慕风姿的文人雅客,他靴下踩着的这个却不是什么好东西,“哪说的这么好听!”他嘴上这样骂,却又隐隐觉得邱居新这句话有些中听,再加上邱居新都自愿给他踩住了,好像也来回来去证明了自己比他强那么一筹,“你就是想找个由头!”

即便是就在这客栈房间里,就着烛光看这样的蔡居诚,邱居新都能想象他策马花间,仗剑天涯的模样。那衣衫翻飞,剑影翩翩,初入江湖,满腔热血,好一个漂亮的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