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在她身上我能看到什么?」
「色彩?」
「不,是光芒。」
可现在,乍然一眼,惊才绝艳,早已不仅仅是光芒,而是色彩,是的,曾经在她身上看不明朗的那虹彩,如今,在她身上如此清晰纷繁,他已无法形容他渴望诸多流连的心情,只是更加明了了,还能再放手吗?应该是不能了。
曾做下的每一个决定,都是细细思量小心验证后,牢牢掌控在自己计划之内的,然而,陶悠然却屡屡让他不及思量就能妄下定论,兀自行动,是冲动吗?冲动到让自己迅速地将家搬至她家隔壁,美其名曰观察和研究,实则呢?许墨站在新家的阳台上,对望着隔壁还没亮起灯的陶悠然的家,浅浅低笑,仿佛是在笑自己。
一期节目反响不错后,女孩不忘感谢自己之余,依然会不停地“麻烦”自己,但平心而论,许墨乐意这样的“麻烦”,甚至在陶悠然觉得叨扰了自己不好意思之时,他还要求自己被她麻烦,他知道这是他不愿意轻易再和女孩断了联系,但更深层次的含义呢?
陶悠然那个女孩谦逊有礼,见到他总是许教授许教授地叫唤和恳请,他微不可见地蹙眉,不由都会想起好久以前女孩在那个雨夜极尽软弱无助的一声“许墨”,也会想起他曾对她说过的,
「你可以直接叫我许墨,没关系。」
“我们年龄也差不多,不要叫我许教授,叫我许墨好吗?”
许墨如是说,他想听她轻念他的名字,或恬淡的,或软糯的,或是邀约,或是请求,简单的两个字两个音节,落在耳里,是最动听的音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