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你是真的,想听你唱歌也是真的。”

——都是真的,就连,喜欢你,不想再放开你,也都是真的。

“对我很重要的人啊,嗯,有一个人,因为认识了他,我看到了不一样的世界……”

后边的话他都仿佛失了聪,在灯光下的酒泛着令人晕眩的光彩,一杯接着一杯,灌入腹中,灼烧了胃,疼痛有感,但却都不如心上的——她最重要的人,不是自己吗?为什么她说得那么言之有物,却都不曾看自己一眼?

她是说过,许墨就是许墨,是独一无二的,可是也确实不曾说过,他是最重要的。

是醉了嘛,他有些失控了,他竟有了奢望,原来他也是想要的,相比起她已忘却的从前那样,在她的心里变得更加重要。她不能再忘记他了,一定不能;她也不能觉得有其他的男人比他重要,绝对不能。

她说:是你,我最重要的人是你。

他平缓了呼吸,喟叹,立刻去轻揉她被他抓疼的手腕,后悔自己一时无法自控的鲁莽,睹见她委屈又不甘的神色,心里软得一塌糊涂。酒精麻醉了自己的心,不再疼痛,只是酥麻,最后生平第一次竟是她送了他回家,是恍惚也是逃避,他抬手挡住自己的眼,却听她轻声嗫嚅,

“喜欢你这样的话,是要有多大的勇气才能大庭广众地说,你却不相信我。”

脸颊有微微刺痛的触感,像是指尖轻戳,他不由地低笑起来,伸手抓住那根调皮的手指,一个猛力翻身将女孩搂在了胸怀间,一夜相拥,辗转流连。

不知道是不是那一天酒精作祟,让自己如此沉溺彼时她在他耳边温言软语的埋怨,那样几近直击心底的真实感,让他笃定了,亲耳听到的比眼见为实来得更有力更从心。

花开之时他蒙上她的双眼,让她倾听自己心脏最有力的鼓动,是为她的。

他迷惑了,若她还记得足以让她撕心裂肺的真相,若她还会再记起那差一点坠入黑暗的过往,她会如何?事实,总该面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