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又弯成了月牙:“我想看看这封信。”
言冰云望着她,眼里分明什么情绪都没有,但沈婉儿仿佛看到他心里转过了千万个念头。
“沈婉儿。”
他叫了她的全名。
“这是你第一次主动与我提起政权问题。”言冰云话中带冷,“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什么?”
“基于你无法解释性情大变,我有足够的理由怀疑你……”
“你怎么又来……”
“身份不简单。”言冰云始终瞧着她,将剩下的话都咽到了肚子里。
沈重的妹妹和关系线单纯是他当初决定接近她的两个最关键的原因,并且本身这个姑娘温柔又天真,是属于很好控制的性格,虽则中间有那么一点点的瞬间他怀疑过这个判断,但总归她没偏离过他的认知范围。
这样的人似乎一眼就能看透,是以言冰云一直自诩自己了解她。
现在,这个一哄就笑,一凶就哭的姑娘正用一种他完全陌生的性格和表情,告知他从没意料到的信息,就仿佛一位伪装了许久的戏子,终于向外展现出她背后从不为人知的一面。
她脱控了。
他不喜欢脱控的感觉。
可他的潜意识又隐隐感觉,这位性情突变的姑娘好似契合了自己心里某一个刹那间的模样,使他纵使有天大的疑惑,也没有深究她身份的真假。
“……哦。”
还以为他能说出什么意料之外的词。
沈婉儿指着他手里的信:“然后呢?你给不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