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儿莫名其妙:“我没惹你。”
他声音强硬的不容置疑:“我让你伸手。”
沈婉儿咬牙切齿道:“你冻死我算了。”
一边乖乖把手伸出去。
她所言不虚。伸出来的手冷的吓人。言冰云不理会她一副壮士赴死的悲壮表情,拉着她走进一点,将体内的真气输给她一点。
半天,女孩才发觉自己身体回暖,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怎么给他讲个词他就感激成这样了?
这几天都是阴天,晚上看不见星星,也没有月亮。南庆的人不习惯北齐的冷,一个个都早早睡下了,言冰云掀起帘子看的时候,只能看见没有熄灭的篝火还在暗夜里簇簇爆着小火星。
北齐的冬风确是寒冷,刮得人骨头疼。
言冰云伤势未愈,身边还有士兵守着,此刻见他往外看,一个个都警惕着握了刀柄,但小言公子显然无视了,只看了一眼就压上了帘布。
车里安静得很,那个教他心思涌动的小姑娘经不住小腹酸痛,已经卧在塌上睡着了,她睡着也下意识蜷着腿,显然还是觉得冷。
言冰云捡了自己一件衣服给她披上,半坐在她的旁边,握了她的手。
身边有个热源,她总算睡得踏实了些。
言冰云却睡不着,他目光在她恬静的睡颜上一遍遍地巡睃,眼睛里看不出情绪,但心地却无比通明,这一刻他才算真正把眼前的人跟记忆最深处最怦然的那瞬间契合上。
是最先心动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