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冰云叹了口气,把从卧房拿的外衫披到女孩身上,她天生体寒畏冷,虽然费介帮她调理过,有所好转,但言冰云还是顾忌些。
真是奇怪,女孩性格明明这般懒散,可若真要与人打交道,也是长袖善舞,八面玲珑,谁见了都喜欢。
他费解,费介更是费解,好好的一个小姑娘,怎么这么想不开,就看上了整天板着脸的言小公子,这京都城是没人了么?
没人告诉他答案,费老只得扼腕叹息,觉得沈婉儿在言冰云这棵树上吊死,实在不值。
沈婉儿可想不到这些,她把棋盘推过去:“不会下了,你帮忙看看。”
言冰云瞟了一眼乱七八糟的局面,嘴角一抽:“看着挺聪明,怎么下棋烂成这样,你这样摆棋子,就是棋圣也救不回来。”
这么说沈婉儿就不乐意了,她哼了一声:“你以为谁都像你,什么都一点就通吗,再说当初在北齐你不号称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吗,现在连个棋局都解不出来。”
言冰云面无表情地:“我精通手谈,不精通收拾烂摊子。”
“……”沈婉儿嘁了一声,开始漫不经心地收拾棋子,“我以为你会跟着范闲去大东山。”
这个问题言冰云昨天就跟姑娘提到过,而且他当时也是这么想的。但言冰云却道:“院长不让。”
他帮着姑娘收拾棋局,一边把院长同他讲的话简单复述了一遍,跟沈婉儿处久了,什么话题都没有顾忌,她虽然不擅权谋,但身在局外,有时能想到他想不到的可能性。
虽说女子不该涉政,但要他的姑娘只做温柔贤淑三从四德的良妻,莫说她不愿意,他也觉得跟自己有落差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