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指上便掐了个诀,直接拍在魇兽脑门上让它就地睡着了过去,自己则踏前一步,想将门推开一点小缝,看看屋内情况。
哪知心思缜密如润玉,自然不可能就只是把门掩上放只魇兽在那就算完了,于是旭凤还颇费了一番力气,才小心翼翼地解开了门上的禁制。亏了润玉此时大概心思不集中,也竟然没有发现。
后来旭凤仔细想想,觉得润玉已经做得足够完备。在这天界,就算是包括了他在内,哪还有在双重的门锁下硬要偷看夜神的人存在?不大抵都是知晓了夜神此时不方便,于是直接退去或干脆叫门的么?更何况他这里本来就没什么人员往来。
可他那日就偏偏,鬼使神差地,强行窥探了兄长最不愿为人所知的秘密。
旭凤自那一线门缝向内看去,先入眼的,是一条长长龙尾。
润玉极少在旁人眼前化出真身,倒不如干脆说,这偌大天界就没人见过夜神殿下的真身。而此时,偏偏就让旭凤看到了。
龙尾色泽银白,隐隐透着华光,此时无力地垂在地上,不时微微颤动的样子,竟让旭凤无端觉得怜爱。
而顺着龙尾一路看去,他终于如愿看清了歪在榻上的兄长。
润玉此时已是意乱情迷,从来梳得一丝不苟的长发散乱了开来,衣着更是凌乱不堪,正用手指不得章法地抚慰着自己。只是即使此时,他也还心怀羞耻地将身子背对门的方向,旭凤只能看到他半裸着的肩背,与黏着发丝的汗湿后颈。一身薄纱里衣被汗水打湿紧贴着润玉的后背,在原本的白色间洇透出润玉染着情欲浅红的肌色。
其实到这一步,就够了。
原本旭凤也是在想是否是向来禁欲守礼的兄长正在与什么人媾和,带着些许好奇与无伤大雅的小恶意才行了这偷窥之事,如今看到这里,好奇心已经该满足了。
可旭凤发现自己走不了了。
甚至当他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半推开了寝殿的门,迈了进去。
再怎么神智昏聩,此时也不可能发现不了外人的闯入。润玉连问一句“谁”的余裕都没有,本能地将尾鳍甩在来人身上。对方疏忽之下被扇了个趔趄,润玉已扯过外衣披在身上,这才看清了来人的脸。
“旭……旭凤?!”
看到来人是自己一向交好的兄弟,润玉脸上的薄怒都消散了个干净,褪做了完全的茫然。
“你……我明明在门上……”饶是夜神殿下智商突破天际,在这各种情况搅混的情况下也推不出个所以然来。而旭凤却很直接明白地遵循了本能——他已经走到榻前了。
榻上的兄长面色潮红,脸上带着未散的情欲与搞不清状况的茫然,一双从来明亮的眼瞳现下却是昏沉的,大约还是未解决的情欲所致,裸露出来的皮肤皆带着一层薄汗,将他整个人笼在一片水光下。
身上披着刚扯过来的外衣,还来不及将衣襟好好拉上,只用细白的手指抓着襟口,倒是遮上了锁骨,胸口腰腹却仍在缝隙间若隐若现。耻骨向下渐生银鳞,妥帖地将他双腿裹合成一条细长龙尾,自衣摆向下探出。
说不上活色生香,但雏凤凰就是硬生生看得下腹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