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他的角度看不清润玉此时的神情,不过猜也知道大概会是个什么境况。

其实到这一步,他也该明白自己做得过了。

那是与他有一半血脉相关的亲兄长,伦理便是个大问题,更何况自己还是强迫的那一方。强行撞破对方的私隐,又强行与人家弄了这么一回,若是之前还能说一时冲动没过脑子,他现下也该见好就收了。

可旭凤大约今日压根就没带脑子出门,又或是鬼迷心窍。

他现下想的是,如何想将他这哥哥,作弄成更淫靡缭乱的模样。

那仅存的一点良知和理性,只伴随着手指被咬的疼痛出来蹦跶了一圈,又被恶劣的欲望踢了回去。

而这几息间,润玉也稍微缓过来了一点。

滔天的情欲刚被安抚,他得抓紧这难得的清明把旭凤赶走。

他正想说话,却反应过来口中还含着旭凤的手指,于是颤巍巍抬起无力的手,想把对方的手抽走。

可旭凤却猜出了他的所想,非但没有收手的意思,反而用手指夹住润玉的舌头,尽情翻搅玩弄那点湿滑的软肉。

与此同时,他咬住了润玉的耳朵,用舌尖沿着耳骨扫了一圈,最后含住了他的耳垂。

润玉被他这一个动作弄麻了半个身子,想抬起的那只手几乎是哆嗦着又落了回去。

“兄长的身体太过敏感了吧?”旭凤咬着他的耳垂,含糊不清地说着,语气姑且不论,内容却是露骨又下流,而“兄长”的称呼更让润玉抬不起头来。

可现下与方才不同,刚平息的情欲又被旭凤在耳边这小小的作弄煽动起来,别说挣脱,他连手都抬不起来,甚至都没法再咬旭凤一次。

更何况,他真的就想推开旭凤吗?

身体的情况已经渐渐严重到了他无法控制的地步,他已经时常难受到正常的起居生活都受影响的地步。而自我的抚慰虽然能解一时的冲动,却似饮鸩止渴,永远得不到真正令他满足程度的安抚,永远只能在临进爆发边缘稍加安慰,得一时的解脱。长此以往,他要如何继续正常的生活?

更何况,以他原本就尴尬的处境,若是此事暴露,他又会落得何等难堪的境地……

——哈,这是在解释给谁听。

润玉恍惚着,露出一抹放弃般的笑意。

身体在渴求安抚,渴求身后的人的触碰,已经到了极限,没办法压制了。

就算是旭凤也可以,不如说是谁都可以……!

求你了……给我更多的,更多安慰,更多的爱……

恶毒的情欲之海要将他灭顶,纵他是龙也游不出这方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