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惶然的心思里煎熬了三个多月,润玉终究也没有被自己的身体放过,再度迎来了情潮。

这一次却是在他已然完成了布夜事宜,正返回璇玑宫的路上爆发。情欲甫一缠上,他的腰腿软得几乎站不住,身下几乎立刻就湿润地溢出了qing液。

璇玑宫近在咫尺,他却连迈步的力气都要被抽干了。魇兽在他身边呦呦地叫,想用身体把他撑稳,却因自己体型太小而失败,急得绕着他团团转,又不知该去找何人来帮他。

润玉神智已然开始昏聩,唯一的庆幸是自己居所偏僻,下职回宫的这条路也少有人至,不必让自己这幅丑态落入他人眼中。正如是想着,却忽然听到一阵匆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还未来得及慌乱,便听见那人出声,叫了自己名字。

“润玉!”

是旭凤。是了,自己身上还有他留下的印记在,他是知道自己身体情状的……润玉恍惚地想,看着旭凤迅速跑近,将他横抱了起来。

再度以这等姿势落入旭凤怀中,润玉此时却没有过往的反感或是羞耻,只剩安心。

还好是他,不是别的什么人……察觉自己所想时,润玉苦笑了一声。一旦有了这样的想法,便已是自己沦陷的开始了。

旭凤抱着他,以极快的速度回到了璇玑宫,这一次却是从正门进入的。只是迈入宫门时,他却缓下了步伐,面对着迎上的宫人,面色亦丝毫未变,只说夜神今日身体不适,自己路遇,便将他送了回来,还让他们今夜不必执勤,通通离开。

其实按理说,旭凤面子再大,也无论如何管不到璇玑宫之人是否执勤。只是在宫人们正犹豫时,他怀中的润玉本人补了一声绵软无力的“照办便是”,这才让宫人们满头雾水地尽数退下了。

赶走了无关人等,旭凤这才加快了脚步,将已然抑制不住急喘声的润玉送回了寝殿内。

将润玉放在榻上时,旭凤才发现,润玉身上的湿意已然润透了他素来单薄的衣裳,而自己的里衣也被汗水打透了。只不过他心知肚明,他可并不是因为抱着兄长跑得这点路,就出汗成这样。

旭凤看着润玉背对他侧卧过去,慢慢将自己的身体蜷缩起来,身侧的手狠狠握紧成拳,从来修剪齐整的指甲深深陷入了掌心。

若非要守与润玉的约定,自己现在恐怕早已……旭凤狠狠咬牙,转身走出了润玉寝殿,以灵力封住了门。

他虽出了门,却也未离开多远,而是走到了院中桌椅处坐下,对着润玉未下完的一盘残棋发起呆来。

踏出门时,却正好看见之前被自己落下的魇兽正跑进了院子,看也没看他,直接向润玉的寝殿里冲。谁知刚到门前,门上封印便发出一阵红光笼住了它,只一瞬,便让它晕乎乎地倒了下去。

旭凤在一旁看了全程,笑了两声,却又发现自己没那个心情,终又沉默了下去。

宫人们早被遣离,不必担心润玉弄出太大声音将什么人招来。方才在门上设下的结界,其实只是用来防他自己的。

若非有那封印提醒,他怕哪一刻就真的忍不住,像之前那般闯进殿内强迫润玉服软低头,向他敞开身体任他蹂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