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旭凤拉过润玉的双手握在手心里,殷殷地盯着他看,看得润玉轻笑一声,回他道:“我明白的。”

旭凤得了他的这句应允,竟觉得像是放下了什么重负似的,也终于不再纠结于自己又害润玉受了什么伤了。他四下环顾一圈,又抬头看了看天,对润玉道:“天色不早了,我们先寻个住处落脚,可好?”

润玉也学着他的样子抬头看看,却实在看不出这魔界的天色谈何“不早”。不过他毕竟常年司夜,知晓此时也确实时近黄昏了,便大方点头应允了:“好。”

旭凤毕竟比润玉熟悉魔界,很快便寻了个客栈,财大气粗地包了一整个小院,将这能容纳十几人的院子只给他和润玉两个人住。

进了门,旭凤便自然地牵着润玉进了主屋,边走边道:“我之前来这地方时就住过这里,魔界床本就不小,这家客栈又尤其的大。”

润玉被他牵着绕过屏风定睛一看,发现那床果然很大。

……可旭凤说这个干什么?

“来来。”旭凤把他牵到床边上推着他坐下,搞得润玉一脸莫名,正想着他难道真有这么急色时,又听得他说,“让我看下你的伤。我带了水灵珠出来,可以为你过些灵力。”

润玉这才知道自己大约是想错了旭凤,不禁心叹一声自己还真是有些下流的狭隘,却忘记想一句“近墨者黑”。

润玉随着他的动作顺从地褪下外衣,又将里衣解开,露出了左肩上之前被打出的伤痕。穷奇手上带着瘴气,于是一个黑红的掌印亘在他玉白的肌肤上,便被衬得更加可怖。

旭凤也有些发懵,不可置信问道:“你……你不是说快好了吗?”

“本就快好了呀。”润玉安抚道,“内伤已经无碍了,只是这片肌理还未好全,但毕竟是左侧不常动,所以已经不影响行动了。当然,若是要再对战穷奇一定要慎而又慎,我会量力而行的,你不需要太担心。”

却是叫我如何不担心……旭凤暗道,心下又翻起一片疼痛,情难自禁之下,低头轻轻吻上了那片狰狞的掌痕。

他这一吻不要紧,润玉身子却紧绷了一下。原因无他,只是旭凤吻的那处,正是他的逆鳞伤疤与那掌痕交叠的一处。

虽然他此刻仍用灵力护着那片疤痕不叫旭凤看见,但被他这样亲吻那片肌肤的感受却作不得假,一时情感十分微妙,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所幸旭凤似是自知自己现下这举止实在有些欠妥,似乎在做什么不太好的暗示似的,便赶快抬起了头,甚至难得地有些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