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要去沐浴净身,魔尊请自便,若是需要换衣的话可以去柜里随便取用。”
润玉用两条绵软无力的腿撑起了自己的身体,下了榻。他以灵力招来先前脱下扔在地上的外套随手披在身上,也懒得系上腰带,只用手拢住了前襟便权当是穿好了,又单手将长发自衣领里撩了出来,随口道:“无论如何,今日是多谢你了。”
旭凤觉得自己此时该说些什么,无论是讽刺还是质问,他觉得润玉是该给他回答的。但他张了张口,却终究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但他却没想到润玉的话竟还有下文。
“魔尊也知道,本座这症状到了时间便会发作。”润玉说着轻笑了一声,也不知是否是在自嘲,“三月之后的今日申时,本座会在璇玑宫恭候,若魔尊有兴致,本座自当扫榻相迎。”
这段话让旭凤听后数息才反应过来润玉说了什么,一时间屈辱得眼睛都发红了。他坐起了身,死死盯着润玉的背影,一字一顿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润玉却好似没有听到他发问似的继续说着:“本座会等到酉时,若魔尊逾时不至……”
说到这里,他微妙地停顿了一下:“……那便再也不用来了,自会有其他人来的。”
“你这是在威胁我……?!”旭凤怒极反笑,切齿道,“你把我当作什么,又把你自己当作了什么!!”
旭凤觉得自己还能说出完整的句子真是难得,他现下都快要气疯了。润玉今日说出的每一句话都令他无法理解,唯独一致的是都令他感到不快与暴怒。有那么几个瞬间他觉得自己是真的想要杀了润玉的,哪怕看着他死在自己手里也未必不比现在这情况要好,可每当他如此动念,心口便痛得他发抖,想来是他体内属于润玉的龙髓还在尽职尽责地保护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