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月光洒在这片土地上,白天辛勤工作的人们早已入睡,怀抱着对新一天的期望。无数隐匿的生灵出现,趁着夜色出来活动,溅上一片片的血腥。

轰冻娇灵活地在树木丛林穿梭,借着月光避开那些尖锐的树枝与灌木,压低身子,尽量不让自己惊动那些正在歇息的鸟雀。

她从踏入这座山开始就感觉到不适,冰与火本就是纯粹至极之物,由这两者构造出来的她对不洁气息相当敏感,稍微接近内心都有说不出的恶心感。

这座山里绝对有什么东西存在,说不定就是他们所说的鬼。

穿过小道,到达了整座山的山腰,原来那股恶心渐渐变成了实际可闻的血腥,且越来越清晰,仿佛变成了血雾充斥在周围,挥手一握便能覆盖在手上。

即使是自幼接受英雄训练,被安德瓦带着靠近过一些现场的她,面对这种环境还是会感觉到窒息。

她停在一棵榕树后面,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努力感知周围的环境。

轻风、血腥、鸟鸣、草拂……还有咀嚼声。

人的咀嚼声,还是咀嚼肉食的声音。

牙齿研磨素食和肉食的声音是不一样的,把食物一块块从骨头上撕咬下来,放在嘴里迸溅出血腥和油脂,沉闷窒息,然而对野兽而言,却是值得细细品尝的美餐。

可惜她不是野兽,她是属于美餐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