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轰冻娇在进入这个世界开始就告诫自己的事。
人很容易被感情蒙蔽大脑,无端生出些多余的情绪,等到要将它们拔出的时候,承受的将会是千百倍的痛苦。
少女明白这一点,因此她一直尽量把自己放在一个旁观者的位置,对于绝对会离开这个世界的她而言,过多参与绝不是一件好事。
可是为何,心是这么痛呢?
像被野兽撕咬成一缕一缕,鲜血不断地涌出,眼前的景象模糊成一片,被红色覆盖,这颗心脏被人狠狠拽着,毫不留情丢弃在一边,所有的温暖在瞬间荡然无存,寒风从那些破败的血肉中成片成片地灌进来。
红白发色的少女前所未有的冷静,也许气愤到了一个极点人就不会再慌乱,她开始思考获胜的机会有几分,究竟要用什么样的办法才能将这只鬼斩于刀下。
“提着日轮刀,你是猎鬼人吗?”把怀里干枯的女人放下,那个身形似青年的鬼掏出手帕擦去嘴角的血迹,步履缓慢,“真是漂亮的姑娘啊,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种发色的。”
“你的身上,真臭。”被血腥和罪孽浸透的气味,恶心得她想吐。
“漂亮的女孩,无论说什么我都会原谅的。”这只鬼也不生气,从腰间掏出一对铁扇,金色的扇面在月光下熠熠生辉,“没想到只是约人谈事也能遇上如此美味,我真是幸运啊。”
他散开折扇,在手中轻轻摇晃,琉璃色的眼眸崩出异样的光芒:“啊,忘了自我介绍,我是童磨。”
“我没兴趣了解你。”抽出日轮刀,借由刀剑的遮挡,她暗暗发动个性,“你不会有再介绍的机会。”
“水之呼吸,壹之型。”
流水的波纹散落开来,携带着少女的攻击,名叫童磨的鬼丝毫不慌,依旧在手中把玩着两把扇子,在流水距离他毫米之差的时候,手腕似是不经意地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