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剑心没本事,叶英一进来,他就老老实实缩在床角上,像只被拔了毛的小鹌鹑。

他还想再说两句,叶英手里的勺子就递到嘴边了。

“折寿哟,”小老头啧啧道,“这要是给外边的人知道了……”

叶英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

连鹤转过头去,似是突然觉得这窗外夜色凉如水,非常适合出门散步,很是见机地溜出去了。

屋里又只剩了他们两个。

沈剑心瞧着嘴边的勺子只得讨饶:“我自己喝,自己喝还不行吗?”

说罢接过碗来,苦着脸灌了。

沈剑心刚想抱怨几句,忽然瞧见叶英腰上多了块玉,正是之前碎了的双鱼佩。想必是花了大力气修补,熔金镶了。

也不知怎的,他一看到这玉,就说不出话了。

叶英瞟了他一眼,淡淡道:“总听别家说屋里人心狠,可我家那个,七年不曾来见我一面,连封信都没有,就连块几十两银子的玉都要拿回去。”

“不到七年呢。”沈剑心小声说。

说完又反应过来,迎着自个儿情缘刀子似的眼神讨好地笑笑,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子。

他平常装得像个老油条,内里却住着个少年,一放松下来,举动总带着些孩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