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秦夫人定了定神,并不想外人看出她努力想要隐藏起来的情绪。
“夫人不必知道我是什么人,但我知道夫人想要去做什么。夫人想必是要去找秦宗主,告诉他秦小姐绝不能嫁给金少主,那秦宗主一定会问,为什么?是啊,为什么呢,秦夫人,为什么不可以?”看到秦夫人煞白的脸色,他又自顾自说了下去,“若说身份上不相配的话,只要金少主自己提出来,必然没有人会反对的。还是说夫人有其他不能结亲的理由,是金少主太差劲,还是秦小姐不优秀?亦或者他们之间有些某种隐秘的联系,比如,血缘?”
“闭嘴,闭嘴。”秦夫人瘫倒在地上,那些她以为掩藏的很好的秘密突然曝光的,她却毫无办法,恨不得嚎啕大哭,“别说了!我求你别说了。”
“夫人可知,你这一说出来,秦宗主如何能忍?恩爱异常的夫人被人逼迫,如珠似宝疼爱了多年的女儿不是自己的,怕不是要疯吧,若是再不小心伤了金光善,可能活着离开金陵台?”
“你要如何?”秦夫人也不是个傻的,顾不上秘密被揭穿的惶然,反问道。这人话说得这般明白,必然有所属所求。
孟瑶答非所问,接着说道:“夫人不恨吗?那个让你心惊胆战、夜不能寐的人反而快活潇洒,而你只能战战兢兢,守着这个见不得人的秘密,提心吊胆的过一辈子,你甘愿吗?而本该守护你不受伤害的那个男人却对那个逼迫伤害你的人忠心耿耿,为他卖命,你愤怒吗?甚至于每次见到罪魁祸首,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笑脸逢迎,你真的不怨吗?”
“那你让我怎么办?”秦夫人声嘶力竭,满是愤怒又不甘,“我能怎么办,我能怎么办?”
孟瑶将手中的金星雪浪塞到秦夫人的怀里,安慰道,“夫人什么都不用做,等着就好,再过两天就有结果了。到时一定不会让夫人失望就是了。该偿还的偿还,该了清的了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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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说了吗?”
“何止听说,我当时就在现场,虽然站得有点远,但是看得特别清楚。我跟你讲,清谈会开到一半,在场的人兴致正高昂的时候,江家跟金家就因为亲事吵了起来,原来是宗主解除亲事,让夫人极为不满,便想着借这次清谈会,安排两个小年轻再处处,说不定就看对眼了呢,谁知道少主梗着脖子就是不答应,大庭广众之下说自己有心上人了,也没说是谁,但江家听了就怒了,差点就要打起来。”
“少宗主有心上人了?是谁啊?没有听说过啊。”
“不知道啊,传言是跟秦小姐走得近了些,但谁知道是真的假的。可偏偏不知道哪个居然说了出来,还言之凿凿就是秦小姐。江家那位夫人是个暴脾气,非要叫秦小姐过去看看,说要见识一下,究竟是什么样的仙子,能把少宗主给迷倒。
秦夫人当时不在场,但是她贴身婢女在,站起来说绝无此事。被逼问原因,她也不说,只肯定道绝对不可能,后来被江家那位夫人抽了一鞭子,险些晕死过去,才开口道秦小姐与少宗主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宗主酒后失德,造成了这一出人伦惨剧。这事可不就闹大发了。”
“这,这,这……宗主也太过分了。”嘴上说着过分,语气却是更加地兴奋,“还有吗?后来怎么样了?”
“宗主自然说绝无此事,但是还真的没有多少人信。这里正乱着的时候,又来一个姓温的长老,领着一堆人马,来找宗主的茬,说什么宗主强了他的女人,逼得对方上吊自杀了。”
先前那人小小惊呼一声,“真的假的?宗主这么厉害,温家的也不怕?”
“谁知道呢,宗主的风流名声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谁还知道真假。不过,当时那个情况,仙门百家都看着呢,宗主不管做没做,肯定不认啊。姓温的那位长老也不是讲理的,他认定了是宗主的错,哪肯轻易放过,当场就打了起来。因为这是私人恩怨,其他家族都在一旁看着,也没有援手。”
“混战中,也不知是谁杀了那位温姓长老,宗主本就被温家打伤了,后又被总算回过神来的秦宗主重伤,这会还人事不知的躺着呢,连命都快没啦。”
“得罪了温家,这事可没那么容易了了。”
“谁说不是呢!”那人神神秘秘的说道,“我听说里面正商量着要将金光善那一脉除族呢,好叫温家不要怪罪整个金家。至于少宗主,不管是不是真的跟秦小姐走得近,反正现在名声是没有了。”
“秦夫人,行色匆匆,这是准备去哪里呀?”他的声音温柔,很容易得到别人的好感。但显然不包括那个神色焦虑,满目忧愁,行色匆匆的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