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茨木吃得高兴,丝毫不知道手边这两个在聊他的事情。
酒吞就又给自己倒了杯酒。
席间吃到一半晴明突然接了个电话,然后表情一瞬间变得十分凝重,就出去了,大家都没在意,后来想来,一切都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
晚上坐公交车回去,都喝了酒没法开车,夜路安安静静,连茨木都安安静静,靠在酒吞旁边肩并肩地走,脸上的傻笑就没下去过,过了一会胆子大了,走得靠近了些,没想到酒吞被他烦了,一把抓了他的手牵着走,走了一会回过头来,看他脸都红透了。
“闹什么,”酒吞说,“靠这么近,非要跟我并着走,不就是想牵本大爷的手吗。”
茨木哑口无言,其实他还真没想到这里,但是酒吞说他想了,那就是想了。
酒吞看了看,小声嘟囔了一句什么,好像是,真没出息。
然后凑过来亲了他一下。
再往后发生了什么茨木也不知道了,整个人又醉又飘乎只知道回去一定要找个笔把这天划下来,他生下来天煞孤星了小半辈子,仿佛是把运气都攒这一天用了。
不过那也不错。他想。也值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一推开房门,果不其然酒吞已经上班去了,他睡到日上三竿,才想着起来摁下电饭煲。米饭还没烧熟,晴明打电话叫他,口气不善。
“茨木,”一向冷静的晴明听起来声音有些压抑得发抖,“你昨天打了几发子弹。”
茨木有些奇怪,“三发。”
晴明顿了一下,“你马上过来,”又好像转头去和别人说了几句,又转回来,这回是酒吞,酒吞说。
“我去接你。”
果然没一会车就到了楼下,茨木脸都没洗邋邋遢遢地就上去了,还饿着肚子,电饭煲他没关,这样不管他们什么时候能回来总还能一起吃上热乎乎的饭。
一路上酒吞一个字也不说,是到了以后晴明上来说的,昨天的人质死了一个,茨木刚要说不可能六个人都是好好地走出来的,晴明马上就打断了,有一个中了流弹的碎片打在脑子里,当时一时看不出来,刚送去医院检查没几分钟人就死了。
茨木沉默了一会,抬起头来,酒吞靠在门框那里抽烟,他只好看看晴明,“你们怀疑是我的子弹。”
晴明揉了揉眉心,“茨木。”他说得十分绝望,“你的子弹都是自己改造过的,世上独一份。”
又说,“当时你要击杀的是三个人,我们在现场三个歹徒身上或者弹道附近都找到了你的子弹,都是完好的,只有这一颗,打在墙上。”
“所以说茨木,”晴明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你到底开了几枪?”
茨木有些急了,他打小被人逼着玩枪倒弄子弹杀人越货从来没有失过手更不可能数不清自己打了几颗。
“就三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