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满嘴都是烟和仇恨的味道,第三次他尝到金属和血,每次都是他去品尝,去探索,每次他都尝到不同的味道,不是茨木的,而是自己的,他在茨木的嘴里尝到他自己的仇恨,他自己的悔悟,他的狠毒,他的枪和子弹的硝烟,茨木是他的镜,每次都呈现着不一样的景致,但每次都是柔软而苦涩的,于是他想,柔软和苦涩就是茨木的味道。

然而事实证明他错了,茨木的吻只有柔软,没有苦涩,也没有甜蜜,没有辛辣,没有血和硝烟,茨木的吻没有任何的味道,他就仅仅是柔软的而已。

茨木开始扯他的衣服,这太超过了,酒吞抓了他的手。

“茨木。”他说道,口气不容辩驳。

茨木抬头看了一眼,他看到了窥视着的圣徒们,十字架上的圣子。

“让他们都看吧,”他说道,“让他们看我是如何属于你的。”

于是酒吞妥协了,他没有动,任由茨木像是顶礼膜拜一样开始亲吻他裸露的胸口,西装的扣子打开了,他虔诚地俯身吻下去,每一块肌肉,每一块皮肤,他吻得毫无保留,饱含着厚重的情欲,一边吻一边打开他的腰带,然后毫不犹豫地将半勃的性器吞了下去。

这一下酒吞是浑身都舒爽得发起抖来的,不可抑制地双手都抓住了茨木的短发,茨木对他的东西几乎是朝圣一样地含,牙齿小心地包裹在软肉里,舌头一下一下地缠上肉柱,舔湿它,嘬弄着顶端的小口,甚至用颊肉去摩擦,打开喉咙让柱体深入进去,多深都柔软地打开着,小心地迎接它,咽喉,食道,全都迫不及待地想要它的气息。

然而酒吞却不让他这样做,太过深入的时候他两只手扶住了他的颌骨。

“别。”他有些气息不稳。

茨木似乎会错了意,不舍地吐出了他的东西,酒吞难耐地闭上眼躺在长椅上休息,他不想把主动权拿回来,这是第一次,对于茨木的身体而言,这是他们的第一次。他想让茨木随心所欲,也不想那么快就结東。

然而紧接着他听到打开腰带的声音,悉悉索索褪下衣物的声音,他睁开眼,茨木跨坐在他身上扶着他的东西打开自己的小孔,他想要拦住他,然而那个销魂的入口不舍地含着他,贪婪地开始嘬弄,令他本能地冲了进去,一下子他所有的努力都功亏一篑,被撑开的甬道狂欢一般地咬住他,蠕动着肠内欢迎他,这撑开了他的刀,撕裂了他的刃。茨木满足地直笑,笑得肩膀直抖用脸颊磨蹭他,仿佛张开嘴来就会发出羊一样咩咩的叫,在祭坛上被众神注视着开膛破肚。

于是酒吞就再也不放过他,他扶着他的腰狠狠地操进去,仿佛刚从的所有温存都不过逢场作戏,他的肉刃狠狠地捣进去,狠狠地顶进去,像是要将他钉死在自己身上那样毫无章法地操,穴口很快就充血,茨木却好像越来越兴奋地大笑起来,两只手在他背上像是猎食的猫科动物那样挠出了血,他咬着牙,口涎沿着嘴角往下流,嘴角却是勾起来的。

“都是你的,”他飞快地说,不断地重复,“都是你的, 你一个人的。”

酒吞抓住他的领子把他丢下去,摔在长椅下面用来跪拜的祈祷台上,他跟着摔下去,分开他的腿一插到底,茨木的身体已经软了,他抓着茨木的膝弯压下去,一直压到肩,彻底暴露在二人之间的穴口被干得起沫,茨木的性器是半软的,他伸手握住,感受到茨木因他的触碰而颤抖,突然就不再那么专注于下身的动作开始抚摸他的身体,他大腿的根部,他沾满粘液的小腹,与西装革履的自己不同茨木的衣着是随意的,他穿着柔软的白色毛衣,是自己挑了送给他的,有宽松的,毛茸茸的领子,他撩开那件毛衣抚摸他的胸口,却没料到这让茨木浑身发起抖来,原本就紧致的内里绞得更加厉害,摩擦的快感被放大了百倍,于是酒吞像是终于找到了路开始更多地抚摸茨木,在他的小腹与胸前流连忘返,揉搓他的乳尖,在他的腰侧摩挲。

他学着他刚才抚摸自己那样温柔地,如同朝圣一般地抚摸他, 茨木似乎比起粗暴的顶弄更受不了这个,颤抖着两条腿想要推开他,想要往后退,红着眼眶,喉咙里发出委屈的呜咽,然而酒吞拉住他,压制着他不让他逃离这个,他只能感受,身体颤抖着,性器一点点挺立,呼吸也越发急促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