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带着她来了。”

阿罗跳过杨逍,去看他肩上的小九,短短几天,她更瘦了。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突然想通,”杨逍挑了挑眉,微微一笑,“但你能想通,那不论你身处何地,我都要带她来找你救命。”

“也不算想通,”阿罗嘴角也勾了勾,“只是找到了比拉着她一起死,更有意义的事。”

汝阳王见阿罗竟然还有救兵到,心下一惊,对方虽只孤身一人,但终究是明教光明左使,不可小觑,他心中思量片刻,很快做了个决定,然后抬眼对着王保保说:“保保,现下你还在犹豫什么?我的命与我大元江山比起来根本微不足道,你若再犹豫下去,叫我以后有何颜面去见皇上?!”

闻言,王保保喉头哽咽,深深地看着汝阳王,咬着牙艰难地说:“爹,孩儿不能不孝,这场仗败了,咱们还可卷土再来,但您若不在了,我们的蒙古骑兵从此便再无主心骨。这代价,太大了。”

汝阳王想摇头,可是刀尖抵在他的脉搏处,让他丝毫动弹不得,他看着外面旗鼓声声,不禁潸然泪下,沉痛道:“你才是糊涂啊!若不一朝将这些江湖反贼剿灭,待那明教教主组织诸多抗元反贼团结一心,任我们蒙古骑兵再如何骁勇善战,终究难敌对方万众归心,到那时,我大元才是岌岌可危啊!”

昨日他们便接到消息,说朱元璋已率领大部队往少林来援,若再不动手,恐怕以后再无这样好的机会。

他知道其中利害关系,王保保自然也知道,但他这孩儿终是太过年轻,仍是不够狠,不够绝。

既如此,那就让他这个当爹的最后来教教他吧。

汝阳王突然笑了起来,笑声爽朗洪亮,洒脱高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