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者不来。”谭昭摸了摸自家小徒弟的头,缓缓道,“躲是没有用的,雨儿,武艺不是用来恃强凌弱的,但别人欺上门来,它是可以让人不需要委曲求全的存在。”

师父偶尔也会讲些他听不大懂的道理,小莫雨一一记在心中,师父总归是没错的。

“诸位这般急匆匆来找在下,可有什么要事?”

“银发?带着个小孩?没错了,就是你,我兄弟喝了你的酒喝死了,跟咱们走一趟吧。”打头的凶恶地开口道。

这不能吧?他的药喝死人他信,他的酒,不可能。

他从不卖假酒。

哎,这年头做餐饮业果然不靠谱,早知道学藏剑山庄卖力气打铁了,不过以对方找茬的架势,估计会有“我兄弟被你打的剑割伤了”这种话。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哦?可我几时卖过你们酒了?”谭昭表示自己还是蛮讲理的,“不过既然喝死了人,那尸体何在?你既然怀疑在下,那不妨与在下去见官,你拿出凭证来,否则我这人看着还算和气,手里的飞刀却是不怎么听话的。”

说时迟那时快,这客栈里多的是江湖人,甚至不乏大门派弟子,却是一个人也没看清楚那柄带着红缨的飞刀是如何出现在来人脚边的。

这么长的一柄飞刀,只有寸余还露在外面,上头的红缨一飘一飘,似乎在嘲讽着什么一样。

“不说话?我认得你,你昨日还道自己是什么铜钱帮云云,很了不起吗?”谭昭身形一动,语气说得倒是挺平淡的,却还是把人吓了个够呛。

“小小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打打打……”扰了。

“要打我?”

“不不不不不!大侠饶命!我兄弟还好端端在家里……”

谭昭闻言,眼神一凛:“哦?那就是诬陷了?你说,我若是就这般饶了你,江湖上的人要怎么看我?”

小莫雨站在二楼真空地带,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师父将十来个大人欺负哭,还把人的身家掏了个干净。

……厉害。

“别抖啊,还欺负弱小不?”

“不不不不不!”

“你就会说这个字吗?叫什么名字,下次还敢?”

“小的钱南撰,下次绝对绝对不敢了!”

钱南撰,shi难吃?

“劫富”完铜钱帮,谭昭将地上的钱袋丢在柜台上,高声道:“今日打扰诸位雅兴了,今日的酒钱,算在谭某人身上!”

“哇喔~”

等谭昭带着徒弟离开后不久,堂内忽然爆发出了热烈的讨论声,甚至还要胆大的,上前去拔那柄深入地砖的飞刀,也真是奇了怪了,竟无一人能拔起来。

便是连路过使重剑的藏剑弟子来拔,竟也没能拔起来。

“高手!绝对是高手!”

“难怪有小道消息说去偷酒的一个都没成功,就这武功,没死那都是命大啊!”

“四舍五入,咱们也喝过江湖高手请的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