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大弟子还要高,又武功高绝,来头不小啊。
而能与纯阳高手打得不相上下的,谭昭觉得自己这不争气的迷路可真太不是时候了,而且除开这两人,暗中似乎还有一个人在“吃瓜”。
屋顶破了个大窟窿,屋外的冷风都倒灌进来,谭昭穿上衣服起来,这才发现这夜里的雨,已经渐渐变成了雪。
可真冷啊。
谭昭裹着衣服抬头看屋顶黑黝黝的窟窿,早知道天字号房这么衰,他就住次一点的了,不过这么大的动静,恐怕也吵醒其他人了。
但大概是熟悉江湖人的套路,每一个上来看热闹的。
谭昭将外间的屏风抬到床上挡住,低声道:“还冷吗?”
莫雨摇了摇头,他刚刚也已经把衣服穿好了:“不冷,师父你要出去?”
“不出去,大冷天的,他们钱还没给呢,我等他们送钱来。”
“……”
这一等,便又等了小半个时辰,谭昭抬头,踏雪而来的,是那位身穿蓝白纯阳校服的道长,面容冷峻,剑意凛然,特别实在一场鏖战之后,这人的剑意几乎都能锐化成这漫天的飞雪了。
“明日,自会有人来送钱财。”
祁进出门比武,自然是不会带钱的,毕竟这年头也没有银票,带着重物打架很容易“手感”不好,再者他也不是关注外物的人。
说完,他就走了,并且走得非常痛快,很快就消失在漫天风雪之中了。
谭昭这才起身,用金钱喊开了小二的门,大半夜又是换房又是烧水,简直是无妄之灾。而更无妄的是,第二日风雪堵门,谭某人想走也走不了。
这就是带着小崽子出门的不方便了。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下山来给砸破的屋顶买单的,居然还是个熟人。
“洛兄?”这可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洛风脸上也有些惊喜:“万花谷一别,谭兄可好?”
“还不错,还不错。”
既然见了面,坐下来叙叙旧自然是必要的,谭昭昨日还目睹了人同门跟人恶斗,洛风对此却是只字未提,只说些零散的趣事。
离开前,还邀请谭昭有空可以来纯阳观坐坐,不过这一听就是客套之词,谭昭也没当真。
“这个人,心里不开心。”
谭昭伸手戳了戳徒弟:“别瞎说大实话,人家比你多吃那么多年盐,不是白吃的。”
“……”师父的比喻,永远都这么奇特。
谭昭倒是耳闻过纯阳观的两脉之争,据说要追溯到多年以前玄宗初登大宝之时。当年有个倒霉孩子叫李重茂给人当了傀儡皇帝,后来玄宗得势废了这个傀儡。
但帝皇家的皇权更替,从来不论无辜不无辜的,当年纯阳宫的大弟子谢云流跟倒霉孩子是挚友,在连坐的情况下,谢云流叛出师门,顺便还劫了个狱把好友救了出来。
这就告诉我们,不要随便跟皇家的人交朋友,这位谢云流道长就踩中了雷区,不仅把纯阳继承人的位置丢了,还变成了大唐通缉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