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进是个天生的杀手,在纯阳修道,只是浪费他的天赋!

“你凭什么这么说!”

谭昭挑了挑眉,丝毫没有被人咄咄相逼的紧张感:“很简单,我是个剑客,阁下的剑,冷酷无情,出鞘即见血,强势又霸道,认准的事情,绝不会因外力而改变,是与不是?”

姬别情看到了屋内唯一一把剑,这把剑被人随意搁在墙边,用白布随意包着,但即便如此,也绝对是一把好剑。

“抱歉,你们昨晚大半夜在屋顶上打架,我很难装作听不到的。”谭昭原本不想多管闲事,但小徒弟生气嘛,多说两句就多说两句,反正也不会掉块肉。

姬别情的脸色一刹那难看得要命。

谭昭将桌上的玉推过去:“言尽于此,相信你也不爱听,玉呢你拿回去,但既然是好朋友,即便他身在天涯,只要他过得好,那么就仍是朋友。而若不是,便是近在咫尺,也不过是陌路客,你说是不是?”

姬别情脸上一刹那的怔楞,但很快又恢复厉色,其实他很少以真面目现身,只是因为来寻祁进,所以才并未带上面罩,以至于他现在难得有些狼狈。

“这玉,你爱要不要,不要就丢了。”

说罢,就直接消失在了原地,连同那股浓郁的血腥味一起。

“……”有毒。

谭昭看着桌上的玉,有些为难,刚好第二日洛风当着小跑腿又来送伤药,他灵机一动,就将玉佩托付给洛风:“那怪人已经走了,放心,死不了,这玉他留下的,麻烦你处理了。”

这就是个烫手山芋啊:“谭兄莫开玩笑了,这让我怎么处理啊?”

“……你们那位纯阳的道长不是他朋友嘛,可以托他送还吗?”谭昭非常了解小徒弟的性子,这玉佩不能留。

“这……实不相瞒,我与五师叔关系不大融洽。”洛风这表述,显然是过于乐观了,事实上,祁进对静虚门下根本就没一个好脸色。

当然,这也情有可原,因为祁进对吕洞宾的感激,在知道谢云流不仅背叛师门,甚至离开前还打伤师父后,难免对静虚门下有些“恨屋及乌”。

“那你还替他擦屁股?”

“谭兄,你这用词……”

“抱歉抱歉。”谭昭说完,又道,“这样吧,我写一封信,你找个小弟子送去给你五师叔,倘若他不收,你就先替我收着,来年请你喝酒!”

“……”最后,这位禀直的大师兄因为美酒低头了。

纯阳宫中,祁进正在与掌门师兄对弈,但他的心思显然不在棋局上。

李忘生看出来后,便道:“安心,药已经派人送下山了。”

“多谢师兄。”

李忘生笑笑,落下一枚棋子,这棋局过半,忽然有个小弟子前来,与李忘生说了两句,将一封信并一枚玉交到了李忘生手上。

祁进一下就认出这枚玉乃好友姬别情所有,当即激动得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