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答应了兄长,兄长也配合我做新婚之前的准备吧。”
严胜这才发现他们之间的姿势不妙,缘一好像随时都可以开始。昨天还活动得过于剧烈的腰下意识有些酸。缘一注意到他的慌乱,露出一个笑容。
“兄长想到什么了?您先从我身上下来,我们来挑婚礼时的礼服吧。”
紫色的瓦雷利亚钢剑在赫伦堡炽烈阳光照耀下,依旧反射出月色般清冷的光。
“……我去参加比武大会,可以吗?”缘一望着它,又重复了一遍。
“缘一,比武大会得和那些成年的战士对打,你又没练过剑……”
严胜有些头痛,想说服缘一放弃那把注定不属于他的紫色长剑。然而胞弟在撒娇耍赖上的天赋实在高的出奇,被那双无辜又委屈的红眼睛盯上一会,他就受不了了。
严胜只得随手解下一把木剑抛给缘一,大致讲了些基础。
如果缘一真能学会一招半式,严胜想。他可以去请求一下缘一的对手,让他们稍微留手,不要重伤初学的弟弟。那些武士应该会同意的。
“攻过来吧。”他双手持剑,“……起码你得能自保,我才放你去报名。”
缘一点点头,摆出了进攻姿态。
继国严胜堕入疯狂前的最后一天,他看到自炽烈太阳下横空劈下,快如闪电,如神授般的一剑。
第十章 10 缘一
穿衣镜中,双生兄弟身着仅有颜色和少许配饰区别的礼服站在一起,并排的身影不像是要结婚,倒像是要共同登基一样。
严胜比他想象中更为擅长谈判,一旦拥有些许筹码,兄长就变得格外难缠。长袍,新娘披纱,缀着紫水晶的项链,稍带女性特征的装扮被未来的妻子一一否决,厚厚一沓设计图最后仅剩两挂与自己式样相似的月亮耳饰得以保存。兄长对婚礼仪式穿着的数次斡旋,威胁,最后配合少许无关紧要的让步,让缘一想起自己和产屋敷和北境交涉的漫长时光,那次如果让兄长去,战果大概会更丰厚。
他亲手拿起绣着三头龙徽记的紫色长斗篷,披在兄长身上。侍女则为他披上那件红色的。
“兄长,请您笑一笑。”他说。
双生兄长对他摇摇头,依旧紧皱着眉,那轮银色弯月在柔软的耳垂上轻轻晃动。
“您现在看起来像是要出征北境,结婚该看起来幸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