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做给缘一看的。寻常的办法就算能孵化龙,此时也没有意义。”严胜的手抚上月华,
“……白龙得到了宴会厅几百条性命作为祭品,黑龙想要强过它,只有吃得更多才可能战胜。”
童磨笑了,“您准备去哪里找这个‘更多’呢?”
“七国上下该死的人如果只有几百个,该算得上太平盛世了。”他冷漠地回答,“君临城把重罪犯和渣滓聚集起来的位置只有那几个。”
童磨像是大开眼界般望着他,“监狱!真是个新奇的主意啊,和您合作真是太正确了。”
“请让我为您祈福吧……我以七神之名,祈福您和您未来腹中的子嗣长命百岁。”
“后面那个就免了。”他转过身,剑术训练场的木桩在他看来都比迷倒万千君临少女的童磨能看些。
“不,您会需要的。”童磨行了个礼,“毕竟……如果继国缘一死了,这个孩子可是您手握权柄的关键啊。”
他不自觉想象起继国缘一的死,他曾极力避免,又极力促成的死。那是多么令人恐惧,却令人快意的场景。附在耳边的话语,带着剑茧修长的手拂过他身体,利刃刺入身体的恶寒触感瞬间就灌入脑海。
请你去死吧。
发绳被抽开的一瞬间,他脑海里回荡着这句话,与缘一同时释放了。丑陋恶心的白色浊液溅在缘一赤裸的胸腹上。而属于胞弟的浊液满满地,毫无保留地射进腹部。直到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被灌满了。缘一满足地才抽出自己,环抱着他,躺在床上。他想立刻站起身去浴室清洗干净,但双腿和腰都像是和头脑断绝了联系,酸麻难忍,完全不听使唤。
“兄长。”缘一把头蹭在他颈间,似乎也有些疲倦了,“过会儿我抱您过去洗……”
他竟然只是有些疲倦而已,严胜觉得自己的意识都快离开身体,模糊的视线直到现在也未恢复。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只有你……”
为什么你还活着,不畏惧火焰?为什么只有你将我衬托得如此可笑,为什么你一无所求,却拥有一切?
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在迷糊间说漏嘴,把这些话问出口,反正他在缘一心中已经够恶毒了,再丑陋一点也无所谓。
缘一枕在他颈间的头动了动,“兄长大人想要的太多了。”
胞弟的话语很轻,却像日轮当头一剑,凿在他心口上。那道伤剧烈地崩开,鲜血横流,创口燃烧。
“我所求……过多?你怎么可以?只有你……不能这么说……”
“自始至终,我只是想要成为……”
这句话没有说完,也不可能说完。黑暗的倦意突如其来,又理所应当地将他包裹住了。
“来吧。让我来为你们祈祷,祈祷永恒的救赎与幸福。”童磨微笑着走上前来,似乎想要握住他的手。
严胜的面色阴沉下来,冰冷的视线从木桩再度转向教士,如同出鞘的利剑。他需要反击对方,重新确立自己在合作中的主导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