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狱也感到痛快,于是他提起木剑,又把体力不支的对手教训了一顿。这下严胜再不敢冷落女儿了,御林铁卫愉快地想,将那冷酷的新父亲击得后退几步,手发着抖,汗从不停地沿着火焰斑纹流下,浸湿了白色的衣袍。
他举起剑,“来吧,最后一击——”
“你们在做什么?”
炼狱的动作停止了,他对面的严胜也楞了一下,两人一起转过头。
继国缘一正将矮冬青后的女儿抱起来,对着炼狱发问。新王的脸确实对着炼狱,眼神却飘到自己汗流浃背,手已经有些颤抖的兄长身上。
“炼狱叔叔提出和母亲比试。”胧慌忙替他解释,“只要炼狱叔叔赢了……”
“比试?”缘一温柔地看着女儿,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
“那让我也加入进来,和炼狱叔叔比试一下吧。”
再也不想管继国家的闲事了。手臂酸麻了三天,腿还肿了个青紫大包的炼狱心想。
那之后严胜的态度并没有太大转变。倒是胧对剑术起了兴趣,炼狱发现这女孩儿常常在训练场边晃悠,央求大人们教她剑术。尽管女孩挂着泪珠的撒娇表情令人难以拒绝,但她终究是公主而非王子,没人敢伤害她,也没人肯教导她。
“胧,为什么一定要练剑?”缘一蹲下身子,望着女儿的眼睛。
“父亲和炼狱叔叔那天的比试很……很漂亮,很厉害。我也想要那样。”胧努力组织着言辞。
“哪个父亲?”缘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