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香的胆子更小,这时候眼泪都吓了出来,嚷着:“小姐,我就说了不要进去吧,你偏要进去。”
“我也不知道原来是供奉那种东西的啊,梅香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就是有点后怕。”梅香擦了擦眼泪。
“你还说你不怕,眼泪都出来了。”
不久,有两个婢女跑了过来,问道:“夫人,是您打开的那间屋子吗?”
李玉湖是个直爽的人,自己做的事情从来不会逃避,她站直了身子,说:“是我打开的!我只是好奇里面是什么,没有想到……”
“夫人有所不知,里面供奉的是将军故去的妻妾。”
将军故去的妻妾?刚刚实在突然,没有细想,现在听到这句,李玉湖才反应了过来。
“不对啊,将军的父母的神位都没有,却有她们的牌位。”李玉湖很不解。
“这是因为将军的父母都已经在老家入土为安,将军建造府之时也不想设灵堂,便一直没有将军父母的牌位。后来在府里娶的两位夫人,一位难产而死,一位病逝,将军才专门建造了个屋子,供奉牌位以表追思。”
“是的,这个屋子一般情况下都是锁上的,只有将军回来了,才会去上炷香。没有想到会被夫人开了锁……”
这两个婢女倒像竹筒倒豆子般,说了个干干净净,一点儿也没保留。
李玉湖听完,心情有些复杂,向着天空说道:“今天是我冒犯了,勿怪勿怪。”
她的这句道歉,正是在跟两位逝去的前夫人说的。
回到自己那间富丽堂皇的屋子,李玉湖陷入沉思。
梅香以为李玉湖是被吓到了,连问:“小姐,不要紧吧,你怎么闷闷不乐的?”
李玉湖是个直肠子,脑子里本不会想太多。但是听完两位婢女的话,她心里有点惆怅,又有点茫然。
虽然传言是将军把她们折磨死的,但是将军能特地为她们的牌位建造房子,可见也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只不过,两位夫人都去世了,坊间说的将军克妻,也是事实啊!
日子一天天难难而漫长,难道自己还要在这里等着将军回来?
可是如果不在这里,又能去哪儿?
婚书契约说得很清楚,自己一嫁过来,此生便不能再回扬州与父母团聚。
天下之大,竟然没有我李玉湖的容身之处?
李玉湖不由自主叹了一声。
这一声叹息还未结束,廊外便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李成大总管驾到,身后还跟了两个家丁。
看那眼神,怒气中竟多了几分凶狠,李玉湖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的那把剑,此时它正好好儿地在剑架上摆着。
“听说夫人趁我外出时,去了不该去的地方?”李成开门见山地问。
“是啊,我并不知道那里是不能去的。”李玉湖答道。
“如果我没有记错,那间房子是上了锁的,且入园的拱门处也挂了闲人勿进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