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对家中商行之事比你了解,但是扬州自古也是商业繁华之地,你刚才说得头头是道,所以表弟觉得嫂子在经营之道上的见解,远超于人。”
二人你推我让,看似说了一堆,实际上一点意义也没有。
杜冰雁觉得与这样的人周旋,也的确是挺费神的。
好在小喜此时也寻了过来,喊着:“小姐,我见你们这么久都没有回,又不便进去,只好在这里等。”
杜冰雁便问小喜:“对了小喜,昨天让你去找花匠,你找了没有?”
“找了,花匠说这种花江南才有,林州是没有的。”
“既然如此,那便罢了”。”
柯世昭连问:“什么名贵之花?林州居然都没有。”
“并不是多名贵的花,而是家乡随处可见的琼花。”杜冰雁回道。
“琼花?冰雁你想栽种琼花?”齐天磊问。
“是,想尝试一二。只是它对水土要求比较高。我想移栽来林州,看看有无缘分种植成功。”
“琼花?”柯世昭显然没听过这是什么花,他也不是爱花惜花之人,恐怕即使看到了,也不会入眼罢,“很漂亮吗?”
“所谓漂亮,也是各花入各眼罢。”杜冰雁答。
“相传隋炀帝为了南下扬州一睹琼花的仙姿芳容,开凿了大运河,可坐船抵达扬州之前,一场冰雹又将全场的琼花都摧毁了。”齐天磊说到一半,又喘了起来。
“你慢点,别急。”杜冰雁扶着他慢走。
齐天磊平定一下后,又说:“所以琼花象征着洁身自好,不屈权贵的美好品质。你若想种这样的花,我托人去扬州带回来。”
“只是看着寄畅新苑里满园的似锦繁花,便想增添几抹洁白如玉,会更清新淡雅。”
“其实有你就够了,你便是花园里最美最艳的那一朵。”
杜冰雁的确人比花俏,听到此语,更是人比花羞,绯色爬上脸颊,更添几分美丽。
齐天磊与杜冰雁说不好是在演戏,还是真情流露,假戏真做,总之杜冰雁觉得齐天磊和自己,总是能心意相通,这种感觉,妙不可言。
柯世昭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他本就多余,还好表面功夫,他总是能做得很够,见表哥表嫂如此情意绵绵,他便说:“园内百花盛开,正是赏花好时节,就请哥嫂畅游其中好好欣赏,表弟还有事,就不打扰了。”
柯世昭一走,没有人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这正是他们所期盼的。
所以待他走后,齐天磊又恢复精神,笑道:“冰雁,我看你同他聊得也辛苦,若不是我的渊博多识让他相形见绌,恐怕他还要缠着你说这些套话。”
冰雁嫣然一笑,福了一福,谢道:“还是你周全,能替我解围。”
“冰雁,等事情尘埃落定,我再陪你回扬州,看那琼花满开。”齐天磊坚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