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不屈笑笑:“是你啊小兄弟!我已经没事了。”

李玉湖看到他笑,不禁有些呆,袁不屈冷漠的时候,让人不敢高声说话,可是笑一笑,又让人觉得亲切。

“师父嘱咐我要随时注意将军的体温,根据体温喝药,因此我要亲自探过才能明确。”李玉湖谦恭地说。

袁不屈倒也配合,放下书,说:“那来吧。”

李玉湖很是尴尬,却不得不走到将军跟前,半蹲着伸出一只手去探他的额头,另一只手贴在自己的额头上。将军的眼睛依然注视着她,李玉湖压力极大,很不习惯。

正想让将军闭上眼睛,将军仿佛听出了她的心声,自觉地闭上了双眼。

手掌很柔软皮肤很光滑,感觉很舒服,感觉也似曾相识。

将军的心跳有些快。

见鬼,袁不屈睁开了双眼。

“好了吗?”冷冷地问。

李玉湖吓得松开了手,“好了,虽然还是有些高于常人,但是算低烧,那么煎药只煎半服就够了。”

“好的,你去忙吧。”将军声音冷峻无比,李玉湖听来像是在赶她走。

也好,只要他不怀疑自己就行。

李玉湖在小火炉前坐着安心煎药,袁不屈虽在认真看书,却全然没有看进去,不时抬头看着李玉湖的背影。

心猿意马……

李玉湖则时不时觉得有芒刺在背,她知道身后一双热辣辣的眼睛在盯着自己看,可是又有什么办法?

有一个瞬间,她真想站在袁不屈面前,说:“袁不屈,我就是李玉湖,是你刚过门的妻子。”

但很快,她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李成一定写了家书给袁不屈,告知他在府里发生的事,而自己过来是找他休妻的,现在亮明身份,是打算让他休妻吗?

不得不承认,最近几天,李玉湖已经没有那种强烈的想法了,对将军充满敬意是自然的,甚至有些怜惜。

可是一想到他娶了自己进门,是出于那个原因,李玉湖又不禁怒从心底来。

她是矛盾的,从来没有想到,干脆利落的自己,也会为了这些事心生这么多烦恼,偏偏又捋都捋不清。

如果冰雁姐姐在,也许她能替自己好好分析,至少能排解自己的苦处。

对了,可以写信给冰雁姐姐啊!

想想还是算了,先不说文笔,自己认的字都不多,如何写?

罢了罢了,李玉湖不禁叹了一声。

“胡兄弟为何叹气?”

身边有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

李玉湖吓了一跳,险些从矮凳上跌下去,而将军伸出手拉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