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担心如同自己二哥那样,在睡梦中被王胡子扔放了蛇入屋,因此这几日都让阿忠等人分班值夜。

刘若谦则也送了自己配制的驱蛇粉过来,让齐天磊撒在室内,同时解毒药也配好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倘若最糟糕的情况出现,有人被蛇咬伤,至少还能延缓毒性发作,等刘若谦来解救。

杜冰雁看似沉着,实际上内心也很慌,所谓百密一疏,万一真的有疏漏,有人为此殒命了,不论谁殒,她都是无法接受的。

齐天磊安慰道:“冰雁,你不用怕,我这几日大不了你睡觉时我不睡,白天分时间段再补觉。”

杜冰雁皱眉:“那怎么能行,你白天还要陪我去商行,已经够累了。即使分段补眠,也会损伤身体。”

齐天磊抱了抱娇妻:“这些年我躺着睡着的时间已经够多了,如今是时候醒来了。何况只是这一段时间稍加注意,我晨起后补眠,傍晚回来再补,你不用担心。”

杜冰雁伏在他的肩头,低声说了句:“希望这样的日子快些结束。”

“快了。即便不是为了家产,也要为了让你过上太平日子,尽快收网。”

连着几日,都不见异样,一切倒还挺平静的,可是齐家的商行却不平静。

短短半月,老太君就发觉了几大商行的业务有所下滑,连柯世昭经管下的大利,业绩也落了两成。

老太君在会客厅里大发雷霆,她的怒色浮现于脸,将几本账本扔在桌上:“鸿图不过是后起之秀,如何就能在短暂半月就明显影响齐家商行?定是你们这些人经营不善,将生意拱手让给了对家。”

杜冰雁与齐天磊心知肚明,只用心观察着。

柯世昭说:“老太君,鸿图最近在做大促销,所有的产品都低于市场价,他与我们打价格战,我们前期其实没必要吃这个亏,等鸿图开业期过了,他们终究是要赚钱的,价格也自然会升上来,到时候他们在林州根本没有优势。”

老太君虽银丝满头,可眼明心亮,她严厉地问:“仅仅是因为价格的原因吗?”

柯世昭只得低声说:“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运输成本。”

原来,鸿图接的单子,不光是产品的价格比齐家商行的要低,还有,他们的运输成本特别低,毕竟齐天磊开办的船行也跟上脚步,已经在林州码头注册经营,不光将鸿图的货物运输去,还接其他商行的单子。

二者加在一起,优势自然明显,效果自然显著。

长此以往,怕是整个林州的市场都要被鸿图吃了一大边去。

“现在有什么好对策?”老太君又问。

满座的主管全都面面相觑,却不置一词。只有柯世昭不怀好意地问杜冰雁:“表嫂最近对业务也熟悉了不少,不知有何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