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没听到卡卡西回话,诧异,终于抬起头看一眼,瞥见气鼓鼓的卡卡西在拿眼神剐他。

半小时后。

也不见药物起效的卡卡西,疑惑的掏出了手机又阅读了几遍说明书。

不对,不应该!

卡卡西从裤子口袋里又掏出一粒,直接投进了带人常用的水杯里。泡腾片遇水,迅速溶解,开始冒泡,几十秒的时间,便和水完美融合,药片消失的无影无踪,一杯水恢复了它原本该有的纯净与透明。

无意中,看到卡卡西一系列的动作的带人,倒吸一口冷气,面部肌肉抽紧。

走出厨房,卡卡西一手端着水杯,正好撞上站在门口的带人,端着水杯的手被他狠狠抓住,夺走。

卡卡西从他的眼里读不到惊讶,反是沉沉的悲伤。既然被看到了就硬来,不信弄不倒你。卡卡西看准带人那张脸就是一记狠拳。

带人吃痛,手上力道也不松半分,从腰间掏出一副手铐,将卡卡西的左手腕与冰箱门铐在一起。

“虽然不知道明天的任务你准备干什么,但是从现在开始直到任务结束,你老老实实的呆在家。”带人擦着嘴角的血丝。

就凭一副手铐?带人怕不是太小看自己了?

卡卡西干脆闭上眼,坐在地上,背靠着冰箱门。

如果闭上眼,自欺欺人会快乐,从现在开始,我将不再睁眼去看前方的路。在我心心念念的执着中,前方自己要走的路在扭曲到模糊,看不到边,看不到岸,看不到未来。卡卡西确定自己听到带人低声叹气的声音,仿佛沉淀了许多年的无奈,无人诉说。

那一声叹息,像一把尖刀,刺中卡卡西心上柔软的地方,一种酸楚的冲动漫延到整个心脏。突然就想要抱着你,然后认真的问一句,带人,我是不是你今生的累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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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傍晚。

雨隐城区交易地点。

卡卡西撬开了被锁在冰箱上的手铐,匆忙赶到现场。他锐利的目光扫过仓库入口处,不见带土或带人,只有一头白色长发的大筒木辉夜站在原地,盯着手腕上的手表。

忽然后颈处一阵凉意。

被一个坚硬冰冷的东西抵住,卡卡西知道,那是枪,在他迟疑不决的空隙,有人已经先他一步出手。不能心浮气躁自乱阵脚,卡卡西轻轻缓缓的向后转身,他转,身后的人也跟着转,唯一不动的是那把抵着自己的冰冷的枪口。

强硬的枪口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月光投射下来,卡卡西拿余光扫过身后的影子。

带土?!

带土,不早就表明了他的冷血与无情吗,生日夜的那一枪,那么狠,那么冷酷,半分情也不留。

带土,你真的想杀了我,你不会痛吗?

带土,我和你真的要走到最后一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卡卡西来了?卡卡西被带土拿枪抵着?躲在暗处的带人一边将带土骂的狗血淋头,一边又不得不盯着仓库入口处的大筒木辉夜。

咔嚓————

枪上膛的金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