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没,身上流血的地方,帮我临时包扎止血。”

带人说完便无力的俯在了卡卡西身上,一滴血,从带人额上被碎玻璃划破的伤口淌下,滴在卡卡西眼角,又顺势滑落,像一道凄美的泪痕。

有一种男人,流血不流泪。

带人的呼吸暖哄哄地与卡卡西的气息交融着。对视的眼,陷入奇妙的纠缠,旁人的声音渐渐离他们的世界远去,刹那间,带人清清楚楚看到,卡卡西清澈的眼底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影子。

忘记带土好吗,卡卡西。

只有彼此。

永恒长是一生,短是一瞬。

带人想,这一刻,大概便是他的永远了。

而卡卡西,大概这辈子也不可能轻易遗忘内轮带人这个人,正是这个人用他的血在卡卡西心上划了一道,分不清是泪痕还是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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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警署附属医院。

“带人他怎么样?”一个名字琳的女警员冲到了手术室门口,一手抓着坐在椅子上的卡卡西急切的询问。

卡卡西不说话,脑子里全是刚才身中一枪还压在自己身上保护自己的带人。

一个满脸络腮胡的警员突然冲了过来,他一手提起卡卡西的领子,一副下一秒就要出拳的样子。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害的?”

琳连忙伸手阻止那要落下的一拳,“阿斯玛!这里是医院!你是警察!”

这时,手术室里出来位医生,“你们哪位是患者的亲属?”

“我们都是他的同事。”琳回答。

“请帮忙联系一下他的亲属。”

没有人注意到,卡卡西剧烈地一抖,脸上血色迅速消失。

带人他,要死了吗?

不可能,不会的!

他不准带人死!

下一秒,卡卡西冲到说话的医生面前,抱住了他的手臂,“我是他的亲属!他怎么了?求求你救他!医生!拜托了!”

“患者胸口的伤已初做处理,暂无大碍,但是腹部中的两枪枪,导致肾脏损伤严重,需要切除,他将需要与他配型成功的捐献者为他提供半个□□移植来说,亲属配型成功的概率最大。”

卡卡西二话不说,伸出了胳膊,“带我去配型!我可以的!”

医生看了他一眼,“先抽血化验,你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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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

木叶医院病房。

白花花的天花板,空气中消毒水的味道,麻药药效过后的卡卡西难受的皱起眉,头好晕,视力好模糊,他缓缓睁开眼,这里是哪里?

卡卡西极力想睁开眼睛,看看,他的想去的天堂是不是就在眼前。

身边另一个虚弱的声音响起。

“笨蛋,为什么要救我。”声音里浓浓的担忧。

卡卡西扭头,看到旁边病床上躺着的带人,正努力的朝自己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