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码机还剩下三台,继续破译已经没有了意义,我犹豫了一下,猫头鹰又急急地飞回来,不解地歪着头看着我,不停地对我呼唤着。
我有些心软了,但……先知的位置离我太远了。
一路跑过去,等到看到绑着先知的狂欢之椅时,倒计时也已经走到了尽头,约瑟夫提着刀站在旁边,听到脚步声,抬眸朝我看来。
对上那双蓝眸,我的脚步下意识地顿了顿,已经来不及了,狂欢之椅启动,带着先知一下子冲上了天空,猫头鹰叫了一声,急急想要追上去,却不及火箭筒的速度,扑了个空。
“咕咪……”
猫头鹰落到了地上,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天空,先知的惨叫声还萦绕在公园上空:
“啊啊啊啊――”
我叹了口气,走过去把地上的猫头鹰抱起来,至此,整局游戏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地窖应该已经打开了,这场游戏结束地太快,快到我甚至没有怎么反应过来便结束了,约瑟夫像是没看出我是来救人的一样,对我伸出手:“等急了吗?”
他一靠近,我怀里的猫头鹰便缩成了一团,羽毛也炸开:“咕!”
我安抚了一下猫头鹰,对他笑了笑:“没有,今天结束得很快。”
还剩最后一场游戏。
昨日的温存仿佛没有发生过一样,我冷静下来,便回归了理智与权衡的怀抱。我曾对撒旦发下誓言,绝不为了情爱放弃谋划,或许感情是一种美妙的调节剂,但它绝不比我的人格和灵魂更重。
静静走在月亮河公园里,猫头鹰抗拒监管者的靠近,所以我们只能并肩而行。夕阳下河水波光粼粼,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场地里,仿佛冷风都不再凛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