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作极规矩,一只手托着我的肩,一只手在我的膝弯处,身体与我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在我震惊得不敢置信的目光下,神色平静,淡然的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没有被挂到气球上,我下意识的蜷缩了一下身体。
好像嗅到了一点清冷的气息,带着一丝油墨味。
我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他带着我下楼,走出医院,看了一眼四周,走向一处。
我看过去,见到一个狂欢之椅,顿时手心出汗。然而直到经过那个狂欢之椅的时候,我才看清楚这个椅子已经歪斜,零件脱落,显然是坏掉了。我一时间心情有些复杂,不知道是该感谢拆掉椅子的园丁小姐,还是担忧这个暂时态度还不错的监管者会不会恼羞成怒,把我也给祭天。
不由得偷偷瞄了约瑟夫一眼,他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从容经过那个坏椅子,神色淡淡的,哪怕我正被他托在怀里,这样近的距离,甚至可以让我看清楚他长长的睫毛,却依然倍感疏离。
这样近的观察,他的脸上也一点瑕疵都没有……正如我想象的瓷娃娃一样,如果伦敦的那些贵女们能够拥有这样精致细腻的肌肤,大概得让其他人羡慕死。但它却属于一个男人……诚然,他长的实在好看,美丽的甚至不像真人,我靠他这么近,心中也不免多出一分美丽的遐想。可一想到已经上天的慈善家,我便安安分分的,一动也不敢动。
我偷瞄他,没注意他已经带着我找到了目标――医院的围栏前,还有一些未损坏的长椅。他走过去把我放下来,我刚坐稳,就见眼前的人俯下身……
我下意识的屏住呼吸,然后低头一看,发现我那已经没有多少知觉的脚脖已经高高肿起――鞋子早在拔脚的时候就掉进洞里了,现在这个样子,实在不雅观,因而约瑟夫看过来的时候,我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
太失礼了,我有些难为情,又不免好奇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只见他缓缓把一只手附在我肿起来的关节处,停顿了几秒,直起身:“好了。”
我看了看,好像没多大化,又小心的动了动,感觉似乎恢复了一点知觉,而且没有那么疼了。
“……谢谢。”我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