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泰梨将他的手甩开,惊愕地对上了他的眼,全然没想到他会重新提起这件事,这也是她一直对他心存抱歉的原因。

“被我说中了吧?不开心了?!”李泰元扬起了得逞的笑容,似乎是很满意这个威胁。

泰梨垂下了眼,低头承认:“对,那时候我们确实还在一起,那天我喝醉了,我很抱歉。”

“所以,你们之所以现在还能安然地在一起,是因为我的仁慈,不要不知感恩了。”李泰元仿佛早就预料到她的反应,态度也瞬间变得恶劣。

池泰梨抬眼对上了这个显得极其陌生的男子,脸色变得更加阴沉,“是吗?那很感谢你,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单纯说一声感谢,你觉得就可以了吗?”

“你想怎么样?”

“你觉得我把这个消息卖给记者,可以换上多少钱?”

“你现在是在威胁我吗?”池泰梨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无法接受曾经温文尔雅的男子,此时会变得如同流氓一般;更加无法相信这番话会出于他的口中。

李泰元脸上嘲笑的意味更浓了,“是又怎么样?五百万,下个星期前给我,否则我就会把这个消息告诉记者。”

“……伯母看病花上了很多钱吗?”池泰梨想了许久他提出这个要求背后的原因。

然而,李泰元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此时的行为有多恶劣,依旧冷笑地说道:“这与你无关,你给钱就行了。”

她眼中的不忍瞬间收起,冷漠染上了她的脸,“你知道你现在在干嘛吗?以非法占有他人为目的,对被害人使用恐吓、威胁或要挟的方法,非法占用被害人公私财物的行为,这是勒索。你刚刚说过的话我会当作没有听过,但不会容忍你再有下一次。”

池泰梨说完之后就转身离开,没有再看他不甘心的脸。她可以理解他因为伯母离世的悲痛心情,如果真的有困难需要帮助,她亦必定义不容辞。只是这样的威胁她无法接受,也无法接受提出这个威胁的男子是那个曾经与她相爱过的人。大步地走出了祭拜的礼堂,心情似乎比刚才进入礼堂时更加糟糕了,走在马路边的人行道上,身后突然突然传来了一阵喇叭声。

“哔哔——”

池泰梨转身就看到了权至龙的车从远处缓缓地驶来,停下了她的身边。车窗慢慢打下,权至龙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投来一个示意上车的眼神。

“你怎么还在?”她的脸上突然染过了笑意。

权至龙似笑非笑地挑起了剑眉,“我的女朋友去见前男友,我自然不能直接走掉了。上车吧,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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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