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那条缝隙嘭地合上,还差点把邱居新的手指头夹在里面。
蔡居诚不给他开门,也不与他说话。
整整两日,恰好是雨露期的时候,作为一个乾元却只能看着自己的坤泽闭门不出还不让进,晚上还要去找宋居亦同睡。弟子房就那么大,宋居亦睡觉还打呼噜,邱居新倍受折磨。他日日太阳初升就站在门口,来得比练剑都及时,被从窗楣处漏出来的那一点气息撩得色授魂与,偏偏连开门都不敢。
说得容易,要是他真的一剑斩断门锁,蔡居诚软着腿也要和他拼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
乾元对上坤泽毫无办法,邱居新对上自己道侣真是毫无办法。
他自知说错了话,却想不明白为何蔡居诚这般反应。蔡居诚应该也清楚自己早不能孕,真正能生的坤泽都是五年三个,特别是首次成锁,若是没有食避孕之物,珠胎暗结那是必定之事。
就算第一次是个意外,他们后来做的时候也从未想过要避免,一直都没有自然也是有原因的,邱居新不信蔡居诚这个都不知道。而同时他则全然不在乎师兄是不是能给他带来个小意外,蔡居诚能情愿和他结为道侣他便已经满足,他也并不清楚为何蔡居诚会这般在意这种事。
他正当站在院子里冥思苦想的时候,那扇总是半掩不掩的小窗终于砰地被推开,他的坤泽面带羞怯恼怒地朝他丢了个笔洗。
“你还站在那干什么?生根了不成?还不快滚进来!”
蔡居诚是不想让他进来的。
雨露期难捱,他即使前两日刚刚被弄过,身上到处都是乾元的味道,里头的东西也没有洗掉,但到今日早上他还是被燥热逼迫得下腹疼痛,直冒冷汗。
坤泽必要在此时得到乾元的安抚,否则积攒得太多的情欲一旦没有厚积薄发的途径,慢慢地就会被转化为剜心刻骨的疼来。
蔡居诚天刚亮便被这疼激醒了。
他呻吟着攥过他前几日搭的巢里一件邱居新的衣服按在鼻尖,早已淡薄了的气味没法好好抚慰他的身体,身旁围着他的衣服也提供不来那种被包围的安心感,得了邱居新前两日那般疼爱的地方更是不满地叫嚣,阵阵抽搐,吐出粘稠的水来。
蔡居诚咬牙拿起旁边的一个角先生,这两日他没少用这些东西满足后头,不过这次这般插进去也毫无乐趣,他跪趴在床铺上机械地把那个东西往里面推,柔软的内壁都被撞得生疼,那灼人的欲望却没有丝毫的缓解。
他厌烦地把那东西抽出来丢到一边,它从他的股间拉出一条长长的银丝才落到了地上。他全身心都叫嚣着想要外头的那个傻子,他的脑子却要强压下这个念头,只是想一想都叫他疼得胃部一阵抽搐。
邱居新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他。
他们的结合不过是因为意外成锁,邱居新的乾元本能竟从未想要从他这里得到一个孩子——有哪个乾元会不想要坤泽给他孕育的孩子?他唯一想要的大概只是个有雨露期却又不会有更多麻烦的坤泽来带来满足,或许更简单的是,他想羞辱自己。
第二次雨露期的时候,他没控制住自己,对邱居新吐露了半点真心,现如今她真是后悔莫及。那般落魄得难堪的模样,或许正是邱居新想看见的。
我都这样了还不够吗,蔡居诚疲惫地闭上眼睛,我从顶上跌到了谷底,成了大半个江湖得笑柄,还莫名其妙地把自己嫁了出去,日日任由你在床上玩弄,半分都离不开你…都这样了,难道还不够吗。
为何连心里的一点对两情相悦的残存侥幸都没给他留下。
也对,他凭什么去恳求一个他刺过一剑,泼过一杯合扈酒的夫君的两情相悦。邱居新又不是傻子,若是在山下,他可能早就成了婚,娇妻美妾比比皆是,膝下儿女欢喜安乐。不是蔡居诚成了武当唯一的坤泽,邱居新又恰好行差踏错,不是为了他的这条人命,他的好师弟怎能屈尊和他成婚。
他心里骤痛,本应是知道雨露期坤泽情绪不定,容易乱想,他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邱居新的模样来来回回在他脑中晃荡,他一会想一剑杀了他,一会想扯着他的领子质问他这些日子究竟是为何。
那些亲吻,趁他半梦半醒间抚上脸颊的手,那些耳语里的爱怜之情,现在想来,竟全部不知是真是假。
想了半天没有结果,反而是回忆里的邱居新靠上他的耳畔,轻吹一口热气,他便颤抖着硬了起来。
无论心是如何,身总是想要的,蔡居诚绝望地拿过另一个角先生来。这个东西是乌木制成,对着窗外太阳将升的光泛着一阵黑亮的晕色。那东西前细后粗,两端粗中间细,比起其他的玩具来说要长得多,后面的那段还有一个圆滑的勾起,像个翘起来的尾巴,看上去比起闺房情趣更像个刑具。
现在那条缝隙嘭地合上,还差点把邱居新的手指头夹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