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剩下最后一件里衣的时候,邱居新便伸手抚摸上了那洁白布料深处隐约露出的片片红色,蔡居诚难耐地喘息了一声,“师兄要是不愿意说话,笑笑给我看也好。”他揉了揉那片殷红。
蔡居诚不屑地哼了声,“你自己都是个不会笑的玩意,我凭什么笑给你看?”
他声音沙哑,骂人都没了往日那份气力,邱居新便越发觉得心疼了起来,却也不知该从什么地方下手安抚,“那我只笑给师兄一个人看,师兄高兴些才好。”
连常上山的女香客都知道邱居新生得极好,眉目周正,清雅俊逸,就是平日里板着个脸,若有谁能逗他笑上一笑,那便又是武当一道奇景,那些姑娘们私底下唤这个为“凌霜微融”,若是看见了都恨不得吟诗作画来夸他,这番美景,是要记在书里让后人赞叹的。
如春雪初霁,月明天清,春花初绽,晴空朗朗,端得是,万千重风情倾慕,便都凝在了薄唇嘴角之上。
而他现在这个模样,黑而深邃的眼中却只有一个人的倒影。
蔡居诚被这般看着,心念一动,痛得泪都要落下来。
他如今什么也不是了,又怎么值得被谁这般看进眼底。
为了不丢了仪态,蔡居诚逃避似的不再望他,反而自己解开了里衣,露出里面穿的那件布料来,“你…要弄就快弄,”他转过头去,耳朵通红发烫,“弄完我就回房睡觉了。”
邱居新把手放在那层隔绝了他与蔡居诚胸口的布料上,那是一件精致的肚兜,上头绣了几朵精巧玉兰,嫩蕊细开,栩栩如生,淡红的底色白的花儿,像是未出阁的女儿家戴的色彩,相当清秀。蔡居诚肤白,这样看上去倒是并没有多奇怪。
这肚兜一物,虽然都说是女儿家的东西,可坤泽有孕前后也都会戴。那时乳肉发育,胀痛敏感得很,乳尖更是磨不得,轻则红肿难耐,稍微厉害些更是一不小心就会弄出血来。
蔡居诚前几日被衣服磨得生痛,都破了皮,被乾元一吮便疼得抽气。邱居新便去给他买了这个回来。他死也不愿意戴,被邱居新逼着套进去穿了两次,没想到今日出门前竟然自己穿上了,大约也是真的觉得难受了。
“师兄,”邱居新看他这个模样,也不知是乾元本能作祟,还是他内心情爱悸动,越发觉得怜爱,“师兄…”
他不知说出什么话来好,只好凑上去,亲密眷恋地去吻他额角。
蔡居诚心下微动,也没有躲避,反而被邱居新的气味拢了全身。在邱居新恋恋不舍地退下的时候,蔡居诚却迎着他的鼻息,犹豫着低头啄了一下他的嘴角。
这便一发不可收拾,邱居新万万想不到蔡居诚竟会这样做,这些日子来他都觉得蔡居诚时时刻刻对他若即若离,半好不坏,虽说开头不好,过程堪忧,邱居新早把期望放到了地底,只觉得蔡居诚不想离开便好,也不求他能这般,终于给这份真心些许轻微的回报。
即便是一个淡如水的吻也好,落在邱居新身上,也马上发酵成了猛烈的醇酒,上上下下都要被它漉了一遍,触手可及处都发起热来。
他随即便控制不住了。
蔡居诚自己脱了最后一件遮蔽,那红红的肚兜被邱居新看去,简直不能再羞。看邱居新一直凑上来,却不碰那个肚兜也不把它摘下来,他便越发觉得邱居新是故意的。但现如今他心绪里塞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反而不好像以前一般开口骂他,“你不要再看…”他低声说,推着邱居新想要他离远点,“快点!”
“我不急,”邱居新追逐着他的唇,非要把他吻得脱力软倒为止,蔡居诚很快便不能说出催促的话来了,反而手脚发颤地帮着邱居新脱了自己下半身的衣物,把自己明明白白脱光了给乾元好好欣赏,“师兄也不要急。”
蔡居诚心说你不坐在这个桌子上,当然不急不慌。他现在全身上下只剩下一件肚兜,光着屁股坐在冷冷的桌面上,鼻尖都是乾元的气息,而对方却还是个衣冠禽兽,领子都没打开一点,简直要臊得他昏过去。“你…你还不过来!”看邱居新把他扒光了还要起身去其他地方,他顾不上脸都要拽住他的衣袖,“天塌了等着你去顶吗!”
天倒是没有等着他去顶,但师兄等着他去顶是真的,邱居新一下子脱了外袍,盖在蔡居诚的肩膀上,“师兄等等我,我去去就回。”
“滚吧。”蔡居诚见这般挽留都没用,只好拢紧了衣服,嗅闻着衣领上的那阵气息,没好气地说道。
邱居新果然很快回来,蔡居诚一看他手里的东西,顿时就从桌子上跳了下来,“你再敢往我里头放这种东西!”蔡居诚怒不可遏,“你自己和自己玩去吧!”
等到剩下最后一件里衣的时候,邱居新便伸手抚摸上了那洁白布料深处隐约露出的片片红色,蔡居诚难耐地喘息了一声,“师兄要是不愿意说话,笑笑给我看也好。”他揉了揉那片殷红。